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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日元高涨,生活不能支持,他们回到杭州,寄居在山清水秀的西子湖畔。
被压迫的灵感,在这美丽的地方,似乎得到了解放。
那半年,她写了一部十万字的长篇小说《象牙戒指》,这是一部充满哀感,为她的朋友石评梅不幸的生命留下的永久纪念。
这时期,她还出版了一部短篇集《玫瑰的刺》。
李唯建回忆说:
我于1925年考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那时,我热烈地爱着拜伦、雪莱、济慈以及布莱克和泰戈尔的诗,苦苦地探求着人生问题,并写信求教于泰戈尔,后他回信邀我赴印,行至上海,因故未能如愿。
1928年重返北平,继续在清华大学读书。
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经北大林宰平教授介绍,认识了女作家庐隐,相谈投契。
庐隐在城中教书,我住清华园。
结识庐隐后,庐隐考虑较多,她心潮澎湃,某夜寄我血书一封,表明内心。
经我多方劝慰,心绪渐宁,决心生死相从。
频繁的书信,久之成帙,初由天津《益世报》连载发表,庐隐自名“冷鸥”
,名我为“异云”
,于1929年由北平法文《政治周刊》译成法文,出版单行本。
再后取名《云鸥情书集》,于1931年由神州国光社出版。
1930年与庐隐结为伉俪,游日本,住在东京郊区,怀一女,后取名“瀛仙”
(即恕先)。
不久回,卜居杭州西子湖畔……1933年夏天,夫妻二人有了一个小女孩名为李瀛仙,乳名“贝贝”
。
为了生活,二人离开杭州到上海,由刘大杰介绍,庐隐进工部局女子中学,她一面教书,一面写文章,她自己说,写文章“自信是为兴趣有时也为名,但为钱的时候,也不能说没有,不过拿文章卖钱究竟是零卖灵魂,有点可怜,所以我宁愿在教书的余暇写文章了。”
她还说:“我不敢为了机械的教书生涯忘记我一向所努力的创作生命,所以在百忙中,我是一有工夫就写……”
她不停地创作,在《申江日报·海潮》、《女声》、《时代画报》、《前途杂志》和《现代杂志》上,都有她的作品发表。
《时事新报·青光》上发表了她的中篇小说《女人的心》及短篇小说《情妇日记》。
其实庐隐拼命写作也是为了养家,“小爱人”
李唯建一脑袋浪漫主义思想,有了女儿后就在家带孩子。
庐隐劝他努力上进,他权当耳边风。
这哥们儿也真是人才,在庐隐的散文《玫瑰的刺》中记录了这样一件家庭小事:一天夜里,租住屋里出现盗贼的动静,庐隐建议李唯建去找同住的朋友帮忙,李在慌乱之中竟然打不开门“……为了建的缘故,我只得大着胆子走向门边帮他开门;其实那门很容易开,我微微用力一拧,便行了,不知建为什么总打不开。”
现在很多人都把庐隐与李唯建共处的四年奉为其最幸福的时光,而据张昌华先生考证“他要求庐隐既做职业妇女养活全家,又做贤妻良母;特别是对待两个同母异父的女儿有明显的偏向。
这令庐隐十分伤心:喝酒浇愁,打麻雀消愁”
。
李唯建却趁庐隐外出打麻将消遣的当儿,不时溜出家门,以致有朋友在灯红酒绿的四马路碰见他“疑心他在逛什么,哀叹‘这位女作家太不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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