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趋势。
言毕,他又摸了摸滕玮发红的脸。是他大意了,他以为是运动后的发热,没想到她是真的在发烧。
滕玮倒不感觉不舒服,她浑身上下都陷于亢奋状态,心情比往常的美丽,哪能发现自己生了病呢。
对她而言现在,一段感情失而复得比什么都重要。
此时的滕玮,就像从大人那里得到满意礼物的开心小孩,情感胜于理智,却忘了有一种成语叫兴尽悲来。
“冰箱里有蔬菜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时承坐起身来,翻开被子准备下床,“等会给你量体温,要是严重的话,就去医院打点滴。”
他这是预先替她做好准备,万一她闹着不去医院。
“哦。”滕玮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瓮声瓮气地说。
她一副贵妃醉卧的姿态眼看着男人穿上裤子,接着穿上衣衫,眼到之处,她看到男人肚腹处的伤疤。
眯着眼仔细打量,那里亦被缝了针,和心脏处的那个相比较为轻度,不怎么显眼。
时承察觉滕玮的视线落在他的那里,没什么大反应,自然大方地由着她看。
“看好了吗?”他笑道:“我可以系纽扣了吗?”
滕玮一愣,眸子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她一时羞怯剜了他一眼,说了句你真讨厌就蒙头翻了身。
时承翘眉,迅速地穿好衣服,最后看了一眼把自己藏起来的某人,嘴角一弯转身离开了卧室。
被衾里的滕玮听到时承关门的声音,她赶忙拿下被盖并松了一口气,然后找个舒适的位置躺好准备闭眼小憩。
被时承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自己发烧了,大脑昏昏沉沉的,脸蛋也烫得她不舒服,闭着闭着很快就睡着了。
滕玮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四点,这次她是被饿醒的。
迷迷糊糊地起了身,揉了揉酸胀的睡眼,说:“时承,你饭做好了没有?我都饿死了!”
“哦,还知道吃饭,看来脑袋没烧坏!”头顶,男人冷淡的嗓声传来,蕴含着一丝怒气。
滕玮放下揉着眼的手,她一脸懵逼地看着时承,不明白他怎么变来变去的。脸色似乎难看,还一身西装革履地站在她身边,特别是双眸的血丝更甚。
“你怎么了?”话一说出,发现声音嘶哑也难听。
“该问你自己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重度贫血营养不足,重感冒高烧四十度,胃部有轻微的出血!滕玮,你这是闹哪样?!”
莫名被时承连续炮轰,滕玮彻底清醒了,同样脾气也上来了。
她火大地翻开被子下了床,却动作一顿。
这儿好像不是她的家?
她猛然抬头环顾四周,呼吸瞬间滞留,大脑慢半拍。
貌似是医院?她现在是在医院?!
“我在医院?我怎么了?”她收回视线落在时承身上。
“高烧不退,温度达四十度了。”时承脸色渐霁,他弯身抱着滕玮放回床上为其盖好被子,“好好躺着,别乱跑。”
“凌晨我回来看到你睡着了,喊你没反应,给你量体温才知道你发高烧来了。”时承边说边坐着,因为她家冰箱空荡荡的,所以他去楼下超市买东西,怕她饿坏了也不敢耽误太久,速战速决买了面条和一些蔬菜就回来了。
谁知他才回来,她就给他来个惊吓,吓得他魂飞魄散,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一路飙车闯红灯送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