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我脱口而出,随意坐在冢道人的对面,看着他手里逐渐雕出形状的玩意儿,云淡风轻道:“我来这里等一个人。”
“等?”冢道人嘴角上扬,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嘲意:“那你可是错过了。”
“她已经来过了?”我心头一沉,错愕道。
冢道人耸了耸肩:“走了已经有半个小时了,说实话,我本来我还以为明年的今天就是我和老爷子的忌日。结果世事难料啊。”
“怎么,你跟她达成了某种协议?”
“呵呵。”冢道人笑着摇了摇头:“杀我们也好,达成协议也罢,都是需要身份对等,或是我们存在着利用价值。而现在看来,她早依旧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或者说,她连杀都不屑杀我们了。不过她的性格却是一点都没有改变,依旧是那么的特立独行,喜欢让人像是没头苍蝇似得乱撞,为了求生,表现出自己那可悲可怜的一面。”
说话间,冢道人将他手里雕刻出来的木头放在我面前,竟然是一个马头。
冢道人笑的很苦涩,自嘲道:“雕刻出一副国际象棋,这就是她给我的任务。雕出来,我们就不用死了,雕不出来,她就会用我们的骨头做成其他象棋。”
“她在玩你?”
“一半吧,另一半是在惩罚我。”
“这算不上是惩罚吧?”我疑惑道:“国际象棋的旗子也不过几十枚而已,用心刻,一个星期就能刻完。”
冢道人笑了:“可惜,当初我们下国际象棋的时候,却并非是正经的行棋博弈,而是将上面那些棋子当成两军对垒,推演真实的战场。为此,我们几乎买空了一座城市的象棋,数量一共是十二万三千多枚。”
我心头一沉,不可置信的看着冢道人:“你要刻这些棋子,刻一辈子?”
“若是从儿时就开始刻,兴许刻得完。以我现在的年龄,怕是余生也无法完成这个任务了。一直刻到死……”
这个颜佳人,明明给了冢道人生的希望,却又让他如同囚徒一般,被限制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一生都在重复着同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说颜佳人是仁慈,还是狠毒了。而且,我敢肯定,颜佳人肯定给了冢道人一个无法‘反抗’的理由,至于这个理由是什么,似乎并不是我现在关心的重点。
“我应该去哪找颜佳人?”我看着冢道人,沉声问道。
冢道人摇了摇头:“当她希望见到你的时候,她会主动来找你。但若是想主动去找她,那么抱歉,我做不到,她妹妹颜如玉做不到,她女儿花春流也做不到,至于你就更做不到了。”说到这,冢道人又拿起一块木头继续雕刻象棋:“我已经知道玉鸢和沈留白的事情了,相比于去找颜佳人,你现在不是更应该去找玉鸢吗?”
“我知道,但是以我现在这个样子,去找玉鸢,无疑是以卵击石。”我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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