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欢无所谓地摆摆手:“太麻烦了,让它自由发展去吧。”
北泠没说什么,拿起一条干毛巾,坐在床边,轻轻擦着滴水的头发。
白欢推开他的手:“真不用,没一会就能干,几个月来都是这么干的。”
北泠默不作声的再次将毛巾放在头上。
白欢再次推开这种很娇唧唧行为,北泠再次放了上去。
来回四五次后,白欢:“……”
她又发现了北哥一个优点,倔犟,还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倔,天下难有人与他棋逢对手。
她是赢不了他的,就由他而去。
挑起一缕头发捻着,嘀咕着:“刚来到背,才几个月都到腰了,古代风水还养头发的吗?”
“嗯,是长了些。”北泠擦干头顶,重新换了条干的擦发尾。
白欢问:“北哥你带剪刀了吗?”
“嗯?”
“我想剪短,太长了,不好打理。”
凤鸣女子一般不剪发,只有没了夫君的寡妇才会剪一半发,当陪葬品祭夫君。
北泠没直面说,从侧面道:“剪也可以,虽短发也很好看,但我觉着长发更适合你更好看。”
“是吗?”白欢被哄的眉开眼笑,“那不剪了,留着吧。”
北泠嘴角一弯:“嗯。”
十分有耐心的将每一根发丝都擦干,再给她梳顺,便躺在地铺上。
白欢看了会睡姿文雅端正的大美男,拿着枕头悄摸摸地过去。
即将要睡着的北泠,突的感觉旁边传来一股温热,混沌的意识倏地清醒。
一扭头就看见一张皱眉的脸:“北哥,你有没有感觉咱俩出问题了?”
北泠吐出一口无奈的气,顺着她:“什么问题?”
张扬脸上的担忧,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我感觉咱俩的感情正在逐渐变淡,等再过几天,就要淡如水了啊哥!”
北泠好笑道:“然后呢?”
“所以得及时补救岌岌可危的感情。”白欢义正言辞地说着,摸出一根绳子将自己的胳膊与北泠的胳膊绑成了粽子,系了好几个死结,防止北泠半路给她逃跑。
她动作无影手般太快太快,北泠根本来不及阻止。
“拯救友情大作战,从此刻开始!”
北泠:“……”
你可真是一个找借口的小天才。
由于那几次试探,得出来不喜欢他的结论,让他根本不敢多想,只当她想跟朋友亲昵了。
只不过,无奈地看向那边绑完后,就闭眼去睡觉的心上人——她莫非不懂,男人在某些时候的自制力,脆如薄纸吗?
尤为这般漆黑一团,亲密无间,旁边人的体温火团子似的席卷而来,灼的人口干舌燥,脑海近乎空白。
麻木的视线也不知在盯着哪一处,此时此刻,北泠无比想向圆圆去讨一套感官封闭套餐。
心如擂鼓的心跳,在旁边人无意识侧身,头偏向他颈窝时,清晰可见的停顿了一秒。
北泠闭了闭眼,侧过身仓促地去解死结,那团疙瘩却如他的心绪一般,杂乱无章完全找不到解口。
麻木的脑海拉回一点神智,剑!
刚执剑要去割绳,睡梦中的人许是察觉到他的不安分,“别闹,睡觉……”
一句呓语之后,便如树袋熊般,将手跟腿儿翘在了人身上,以能勒死人的力道,紧紧禁锢住怀里的人形抱枕。
北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