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到天亮,白欢精神抖擞地醒来,想伸个懒腰,伸到半路发现有点不对劲,右胳膊咋这么重?
一扭头,后知后觉地清醒了,昨儿她跟北哥来了一边“友情大作战”,两个胳膊被她绑的结结实实,她一抬,旁边的人胳膊也被她拉着抬起。
嗯,很好,没有逃跑,乖乖的接受着她的摧残……呸,掌控。
就是,白欢有点看不懂朋友的表情,为啥两眼放空呆滞,一副被霸王硬上弓的样儿?
反思着自己,莫非昨天在睡梦中没忍不住,摁着北哥一顿狂亲?
细细看了看,也不像。
白欢挠了挠头,颇像“事后问话”:“北哥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睁眼到天亮的北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凭什么毅力,才度过比压制蛇罗毒还要悲惨的一夜。
她禁锢他也就罢了,拿腿拿胳膊翘在他身上也就算了,睡觉不老实总是翻身,带的他要撑着身体,用胳膊架在她身侧也还行。
无意识脸对着他的脸,唇总是在他脸上划过也能忍,但他断忍不了她跟毛虫虫一样拱来拱去,半夜已从地铺头拱到了地铺中间,到早上已床尾掉了个个。
北泠大半个身子躺在没有铺盖的地上,顶着黑眼圈,摇摇头:“我很好。”
白欢一看方向,不好意思道:“抱歉,我睡觉稍微有一点不老实。”
稍微?北泠觉得她对这词怕是有什么误解,坐起身,第十八拿剑,终于能成功、无阻碍地割断绳子。
都快被摧残成一朵凋零的花了,依旧好脾气地道:“没有,这一夜我过得挺好。”
白欢复杂地盯着黑眼圈:“你真的睡着了吗?”
“心里睡着了。”
白欢:“……”
算了,北哥对她挺好的,恩将仇报算怎么回事,下次还是楚河汉界的睡吧。
“北哥,你补会觉吧。”
北泠走向床,好笑称呼又变了:“大佬不叫了?”
“还是北哥好。”白欢收拾着铺盖,“这就像家里的正宫与外面的彩旗,一圈下来,到底还是正宫好。”
北泠:“……你真是个比喻天才。”
结果还没睡半个小时,门就被葛覃敲响,叫他们起来进行今日行程。
白欢堵着门,小声道:“北哥昨天被我折腾的累坏了,就推迟一天吧。”
北泠:“……”瞬间清醒。
坐起身,果不其然看见膛目结舌脸的葛覃,用着一种微妙的表情,说着除了白欢,谁都能听懂的微妙话:“年轻人虽然体力无限,但还是要节制一些比较好。”
白欢:“兄弟你在说什么?”
哟,还玩害羞呢?葛覃刚想开口揶揄,一柄剑风驰电掣地向她门面冲去。
葛覃以迅雷之势避开,弹了一下钉在木桩上的剑,嬉皮笑脸道:“说两句咋还急眼了……”
后面的话,在看见北泠裹着满身杀气起身时,给吓得吞没腹中,拔腿就跑。
跑到拐角安全处,露出一颗脑袋,止不住嘴欠:“就你家北哥这体力杠杠的,根本不用休息。赶紧起来啊,都等着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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