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安静今天深刻理解了这个词,在他的怀抱里,她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冷声说,“抱够了没?”
“没有。”贺温谦爱怜地轻吻着她的长发,颈间,“我很想你,看不见你的每一刻我都想你。”
安静自然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虽然觉得他的情话有点肉麻,但好像蛮受用的,她连挣扎都弱了。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这个男人竟然趴在她肩膀上,渐渐睡着了……
成熟的男人气息喷到她耳边,安静再怎么样也不自在,想推开他,却瞥见他皱着眉,密长的睫毛动了动。
她鬼使神差的没有了任何动作,最终,只能僵硬着姿势,任由他抱着自己睡着了。
很显然这样的睡姿,正常人都受不了,醒来肯定僵硬得麻木,不过后半夜,她被抱到了床上,舒适地搂在了他怀里。
显然比刚刚的姿势好受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她自然没有抵抗。
两人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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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宁园。
陆郁霆一脸焦躁地坐在阳台喝着闷酒,他真不知道该拿那个腿差点瘸了的大哥怎么办,他不是故意害得他成这样的残废。
再怎么说,这个陆家也只有他是没有看不起他过。
他想方设法让他在国外和他亲生儿子,过着逍遥日子,这样多好?
可是他偏偏回来,破坏他得到的一切。
陆家的集团,权力地位,陆老爷子的看重,众人的阿谀奉承和仰视……
他费尽心思才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的,就这么让贺温谦待在安静身边,迟早想起来过去的一切。
他现在就连坐在这里都提心吊胆,深怕贺温谦这一刻,已经想起来自己就是陆瑾严的事实。
正当他喝着闷酒,无法排解的时候——
陆瑾严走了过来,他同样带着一脸烦闷,不过却没有借酒消愁,而是坐在一旁,冷不丁说了句,“那女人又打电话来说要我谅解她,照顾贺温谦,直到他手术病好康复才回来。”
“你就这点本事?连个女人都绑不住,亏我还给你换了陆瑾严的脸,真是没用!”陆郁霆把气撒在了他身上,借着酒劲说了出来。
听罢,陆瑾严冷笑,“换了张脸又如何?我始终不是陆瑾严,我叫宁远,我有自己的名字和身份,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他的代替品!”
“你现在想到你不是代替品,收钱的时候怎么跟我信誓旦旦说自己能做好陆瑾严?”陆郁霆讽刺的说,“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让安静主动回到你身边,不然你就给我滚蛋。”
仿佛是两只频死的野兽,已经开始互相撕咬对方了。
宁远俊颜沉下,“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滚蛋,你能好过到哪里去?”
“那就想办法给我解决这件事,是你办事不利,这一屁股的屎没人给你擦,你自己看着办!”陆郁霆拿着酒起身,回了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宁远眼神冰冷,他沉默着似乎在想办法,最终给白清清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