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众人见吴蔚不说话,又都马上闭了嘴,吴蔚笑道,“大家讨论的积极性很高,这样很好,希望以后开会都要保持现在的状态。从刚才各位的发言中,我看到了敬之县的未来!有在座的各位,敬之县的将来会更好!我接着刚才的话题,既然工业农业都是不可或缺的,那我们必须得抓住一个重点,把工业和农业有机结合起来,因为二者本身就不能人为分割。”
吴蔚端起桌上的水,又扫了一眼众人,说道,“刚才,我想到了一个命题。我们是不是从这里破题,争取解开敬之县发展的‘高尔丁死结’。想必这个‘高尔丁死结’大家都是知道的,这是流传于古亚细亚的一则寓言中,说是亚历山大攻占了小亚细亚的一座小镇后,有人请他去看一座战车,战车上有个奇怪的结,并且告诉了他驾驶这辆战车的人曾经预言,谁要是解开这个死结,谁就能成为亚洲王,亚历山大苦思冥想,最后抽出宝剑,劈开了这道死结,并说,‘这就是我的解法规则’!
“诸位,我为什么要提这个故事?因为,我想解决敬之县的问题。这个寓言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要想走出困境,就得建立自己的解法规则。从某个角度来看,敬之县现在就是一个‘死结’,解是解不开的,解不开怎么办?一筹莫展吗?不行,那就建立我们自己的解法规则,一刀劈了他!
“我说的这个解法规则,就是农业的工业化、产业化、现代化!”
吴蔚的话一落地,众人都呆住了。就连自视甚高的步力行,都把目光转到了吴蔚那张平静的脸上。
农业工业化、产业化、现代化,对他们来说,还真是一个相当新的提法。农业现代化,这个是上面提出来的,都懂。产业化也可以理解,但这个工业化,又如何做到?说来说去,不就是个食品加工业吗?
“闫主任,研究室的同志来了没有?”吴蔚扭头问闫涛。
“来了……”闫涛的目光扫到坐在后面座位的一个女人身上,那个女人也就三十多岁,长得很普通,穿着也很朴素,齐耳短发,看着土味儿十足的,如果说哪里能透出些其他味道的话,就是这个女人身上透出来的浓浓的书卷气。
这个女人见闫涛看她,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声音不大,却如雏鹰出谷,说道,“吴书记,我是县委研究室主任,我叫张幸敏。”
“哦,坐吧,张主任。我想在今天这个位上交给研究室一个课题,就是刚才我提到的敬之县农业工业化、产业化、现代化如何实现的问题研究,时间一个月,可以吗?”吴蔚问得十分委婉,把张幸敏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的,我一定按时完成任务!”张幸敏回答地很干脆。
“同志们,还有其他意见吗?”吴蔚等了一分钟,接着说道,“那好,既然没有接下来就散会,今天的会议纪要,尽快印发。”
新官上任,连砍了三板斧,吴蔚便带着闫涛一起下乡去了。
闫涛把自己勾出来的名字呈报给了吴蔚,吴蔚什么也没说,扫了一眼便放到了抽屉里。
自从乔科打了那个电话,闫涛就一直心神不宁的,他倒不是不想把那个叫王君成的调过来,就是担心自己没请示吴蔚,办了这么大的事儿,会不会什么也落不下只落埋怨。
一周过去了,吴蔚除了正常处理事务,就是忙着下乡了解情况,关于秘书的事情,再也没提过。
闫涛有些发愁,又给乔科打了电话,乔科道,“要我看,你们吴书记这是在想着把王君成调到身边呢。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听了乔科的话,闫涛还真是找到了一些窍门,听乔科说,这位书记是个很会干事的人,跟着他会挨累,但过的很充实,绝对没有那个强行逼迫的事儿。
他请乔科帮忙,帮着运作把王君成调过来的事情。
“对,就这么办,到时候成了既定事实,他总不能再把王君成调回到积余吧?先斩后奏!”乔科说道。
“好,我马上去运作。那头儿你可得帮着我!”闫涛大声大气地对乔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