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出来聊天舒若尔是不紧张的,但听完这话,她不得不紧张,正襟危坐,点头,“好的,妈你问。”
就她们这近一年的婆媳和睦相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往心里去的吧?
胡静芳互搓.着手,样子看起来并不比她轻松。
她犹豫纠结了好半天,才试探性的,吞吞吐吐的问出,“你这几天跟慕邵霆住在一起,他有没有对你……做出……那种……很不好的事。”
这问题不够尊重,问的人有些难以启齿。
舒若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明白,那种指的是什么?
她脸色尴尬的发僵,摇头,“没有,他只是不让我回来。”
胡静芳暗舒口气,目光仍是紧锁着她,似在判断真伪。
“真的。”似怕她不信,舒若尔又急着强调,“他并没有真的强迫我,唯一不算好的饿昏都是我自己闹绝食闹的。”
“我没有不信,就是关心一下。”胡静芳也很尴尬,她讪讪的笑了笑解释,“那个慕邵霆跟我们嘉致有一些不太好的恩怨,我主要怕他会报复到你身上。”
舒若尔保持微笑,心里多少会有点不舒服,但也明白,婆婆这怀疑不是无端。
自古,孤男寡女住在一起,都很容易让人误会。
尴尬在彼此间流淌,胡静芳亲拍了拍手,笑着站起身,“没什么事了,进去陪嘉致早点休息吧,他这几天担心你,也没吃好睡好。”
“嗯,那你也早点休息。”这天是没法继续了。
已洗好澡的任嘉致,看到自己进房的妻子,脸色不太好,明显是心情不佳。
眉心微紧,走过去,握住她双肩,关心,“都跟妈聊了些什么?”
他上楼的时候,她都还是好好的,而楼下,也就只有老妈,偶尔会关心则乱没有分寸的乱说话。
舒若尔兴致缺缺地走到沙发坐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就不好奇,我这几天跟慕邵霆住在一起都发生了些什么吗?”
“绝世,饿晕了。”任嘉致也跟着坐下,心里是不愿让她再去回想那些不愉快的事。
在跟婆婆私聊前,舒若尔也没想那么多,而聊过之后,她心里有些介意,迫切的想要得到肯定的信任。
“除此之外,你就没怀疑过他会轻薄欺负我吗?”无疑,她最想要得到信任的是眼前这个男人。
任嘉致含.着笑,目光落在她脸上,她唇上,上面的咬伤还没有痊愈,他不知道那是被她自己的咬的,还是被慕邵霆咬的。
他只知道,他相信她,不会生她的气。
“对我来说能找到你,接回你,就是最大的幸运,剩下的都不重要。”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被绑架,被囚禁,被欺负,没有崩溃,已是非常坚强,难得。
再者,“我自己的女人,我最了解,如果他真对你做的那些禽兽之事,你昨晚不会跟我在一起。”
不仅昨晚不会在一起,今日恐怕也不会跟他回家,即使回了,下一步多半是要提出离婚。
对待感情,她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而他明明知道她是这种人,还是在不久后的将来,犯了糊涂,把她伤得即使是在性命攸关时也坚持要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宁愿卖房子也不接受他的帮助。
而此时,舒若尔心里却是暖烘烘的,轻.颤起眼睫,“那……如果真的有呢?”
“也不是你的错。”他还是不会怪她,他只会让慕邵霆生不如死。
舒若尔介怀的心,顿时舒服很多,她软软地投进他怀抱,“其实我真的有被他轻薄。”
话落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体微僵。
说不介意,其实还是有些介意的吧?
舒若尔默默的想,抬头紧盯着她看,长指抚摸自己唇,“这,是昨天被他咬的。”
所谓咬,自要先有接触才能咬得到,而唇与唇的接触……
可以想象。
俊脸暮然暗沉。
舒若尔拿下手,紧抿起唇。
被别人吻了,是她理亏,但他现在的实际反应,还是让她心不断的往下沉。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受害者,他作为爱人该是安慰才对。
果然,有些事,不能说的太清。
舒若尔情绪低落地退出他怀抱,想起身离开沙发,人才刚退出,就被大力拉回去,接着便是男人紧箍着她腰.肢,又抬起她下巴吻住她。
是特别温柔缱绻,又不失霸道的细吻。
情绪上来的舒若尔还不太乐意,双手握着小拳拳就往他身上捶打。
任嘉致却是专注的,直把人吻软了才松开,“不要怀疑,我只是在吃醋,在生自己的气。”
“……”舒若尔去喘吁吁,娇嗔瞪他,还是能抡起软.绵的拳头,很很真的胸膛垂了下。
面上委屈,心里则是舒服了不少。
因这个话题而起的不快,这是才真的消散。
睡时,舒若尔也问起慕邵霆与他的恩怨,听完了所有故事,总结起来也就是:慕家小妹曾热烈地追求过他,在某天晚上跑来找他被拒后,倒霉的在返程时遇到流氓,遭遇了强.奸,事后不久,那本是青春活泼的姑娘,不堪压力,割腕自杀,而她捐出的眼角膜,因缘被用在当时等待眼角膜的她身上。
也正因为这样,慕邵霆纵使再恨她嫁给任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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