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事,孙琦雪是把他最后一点情分都给磨光了。
他要是再放过,那真不配做怀中娇人的丈夫。
舒若尔看出来了,有些意外但又觉得还不够,吞咽唾沫,问,“就……只有这样吗?”
任嘉致一愣,扔掉纸巾,看她,没有立即回答。
“她不仅把我打得很惨,他还让人凌辱曾怡跟我。”回想起当时情形,舒若尔垂下眼眸,恨意都被浓密的睫毛掩盖,她说着又补充,“如果不是慕邵霆,我早已咬舌自尽。”
当时,她是真的想死。
“当时慕邵霆若如果再晚到一两分钟,你现在看到的,只能是我的骨灰。”
任嘉致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问,“你想怎么处置?”
舒若尔没掩饰自己对孙琦雪的恨意,但要说处置,她其实也没有好的想法。
只道:“起码要让她吃些苦头,判刑也不能判得太轻。”
所谓依法处置,也保不准孙家会暗箱操作。
那可不是她愿意看到的结果。
她此次吃尽苦头,会有报复心,任嘉致完全能够理解,他想了想,提议,“那安排个机会,让你也把她打一顿?”
“我可做不出像她那么恶毒的事。”舒若尔嘴撅得能挂上油瓶,显然并不满意他这个提议。
像孙琦雪那样,跟个变态似的打人,她是真做不出来,也下不去手。
任嘉致扬起淡笑,怜爱地摸着她脸,“好了,老公保证会为你出气,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眼下当务之急,是先带你吃东西,看你都被饿廋,饿病了。”
刚出诊所时,他问了医生,知道他是饿晕,才被送进医院的。
听到吃,肚子很应景,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舒若尔尴尬的微红起脸摸肚子,点头。
钟斯年善后完出来时,看见车子还没被开走,稍走近,还能看到车内两人儿是抱在一起的,而他自己也有爱人,故也知道并理解两人,于是他很体贴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等。
等听到车辆启动声,才走过去敲车窗。
任嘉致闻声放下车窗,“老大。”
“你俩坐后面,我来开车。”钟斯年很暖心的提出。
两人下车,坐到后面。
舒若尔由衷的道谢,“谢谢钟大哥,这段日子让你费心了。”
“没事儿,反正嘉致都付了钱,我只是尽份内之事。”钟斯年轻飘飘的就将功劳给推了,也是不想让她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舒若尔心里都明白。
三人并没有深入去聊感谢这个话题。
在前往酒店的路上,舒若尔给家人接了视频,也让官微对自己失踪一事,做了简单的回应,以安所有关心,爱护她的人的心。
实在饿极了,即使是垫胃青菜白粥,舒若尔也吃得喷香,一碗接着一碗,看得任嘉致担心她胃受不住,一个劲的劝,“空腹太久,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我们现在就先垫垫胃,等适应了,晚点再吃好的。
“最后一碗,吃完就不吃了。”舒若尔竖起一根指头,满眼都是对食物的热切。
看得任嘉致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妥协。
吃好回房,没到五分钟,钟斯年就过来敲门,递给开门的任嘉致一个大包,“这是听听准备的,你俩的换洗衣服。”
看他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找人上,急急忙忙的出门,定想不起要准备东西,林听就在帮自家男人准备行李时,也帮两人备了一份。
倘若他自己有是最好,没有,也能及时用上,总比酒店里的好。
“代我谢谢嫂子。”任嘉致结果道谢,显然他是没有准备,压根儿没有想到这个这点。
当他拿着林听准备的衣物进去时,舒若尔也是感激的,还亲自给林听打了通电话。
而打完电话后的澡是夫妻二人一起洗的,从头到脚,每一寸都是任嘉致亲力亲为。
看着遍布在她身上的,那些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抽打痕迹,他心里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实际,从她失踪,到找到她后的现在,他的心,从未停止过为她而疼。
这是他真心爱着,护着的人,最终却因为他受尽了苦痛,他这几日可谓是痛的死去活来,又活来死去,每日都处在可能会永远失去她的恐慌之中,不敢睡,一睡就梦见她被人欺负,梦见她向自己呼救。
“对不起宝贝,让你受苦了。”任嘉致非常愧疚,心疼的吻着那些印记。
舒若尔呼吸急促的捧住他头,“我没怪你。”
“我知道,我怪我自己。”任嘉致缓缓起身,怜惜的吻一路从身到脸。
带着薄茧的手,捧着,抚摸她的脸蛋儿。
脸已完全消肿,但看过那人视频的他知道,这张脸曾被打得又红又肿。
都没法想象,被抽了多少耳光。
颤抖的唇,又落在她脸上,细腻温柔地吻过每一处。
舒若尔早已不是原来未尝过性之美妙,自以为自己是性冷淡的自己了,如今她对那方面是有需求的。
现在,几乎被他吻遍,摸遍了全身,体内的火早已自燃,燎原,而吃过饭的她也恢复了体力,身心是有些按耐不住。
她捧着,抬起他吻着自己的脸,垫起脚尖吻上他唇,灵巧的撬开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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