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是我爸妈.......”听完激动反驳的舒若尔暮然顿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睁大瞳孔。
呼吸轻慢下来。
知她猜出,想到,慕邵霆不等她问,就给出答案,“是我妹妹。”
舒若尔身子晃了一下,踉跄几步才站稳。
捐献眼角膜给自己人的家人终于找到了,是完全没有想到过的,不久前救了自己,刚刚又被自己狠狠黑了一把的人。
她心里很是复杂。
“想知道就过来,等离开这里,我都告诉你。”慕邵霆提出条件,也对她伸出手。
舒若尔轻眨眼眸,盯着他宽大手掌,紧抿着唇,心里犹豫,纠结,实际却是朝前夸了两步,待伸出手,又如梦初醒般忙缩了回来,摇头,“我想回家,这事我们日后再说。”
在恩人跟幸福之间,她自私的选择了后者。
至于报.恩,只要不是让她背叛任嘉致,让她以身相许,其余她都会拼尽全力。
“你真要为个男人,做个忘恩负义之徒吗?”慕邵霆刚缓和的脸暮然又阴沉下去,言辞语气也是凌厉的质问。
舒若尔脸色微僵,抿唇不语。
心里是不喜这种道德绑架的。
若她执意不肯,那在这多人眼皮底下,慕邵霆也不好再次对她耍横,用强。
旁边的人,听两人对话听得云里雾里,思维比较发散的年轻人,已然根据这寥寥几句,脑补出一场身世之谜的大戏。
而在舒若尔刚出厕所,大声传递出信息时,先前借给她手机的女人,又急忙点开通讯记录,再次拨通了任嘉致电话,将舒若尔即将被带走转移的事说与他听,并且还在任嘉致的拜托下,不挂电话的让他听了全部过程。
电话那端的任嘉致,听到慕邵霆强行带他家小耳朵离开,心里又气又急,也一再地让加快车速。
正常二十分钟的车程,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抵达小诊所。
夹着急促脚步声,他肃冷的声音打破刚僵持下来的两人,说的是,“慕总若是心急,我们也可以现在就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嘉致。”一听到他声音,舒若尔就立刻扭头,见着人那瞬间就拖着虚弱的身体,朝他跑去。
一颗忐忑不已的心,终于在此刻安了下来。
很早就是这样,有他在就可以放心依赖,什么都不害怕。
她廋了很多,气色很差,连奔跑都是虚弱的有气无力。
任嘉致心中一痛,加速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嘴上还紧张的喊着,“别乱跑,别乱动,好好站着等我。”
就她弱不禁风的样子,都怕她把自己跑摔跤喽。
舒若尔没听,还是使劲力气的往前冲,近了,整个扑进他怀里,“老公......”
千言万语都被哽住了,无尽的激动欣喜与委屈。
谁说她不会示弱,不会服软?
告诉你,人家可会了。
只是不是对你。
这不,一到自己男人面前,瞬间卸下所有伪装,理智冷静的硬骨头,秒变娇娇小女人,毫不吝啬的对自己男人展现全身心的信任与依赖。
双手稳稳接住她,手下是毫无肉.感的瘦弱,让任嘉致好生心疼。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隐忍的对她说着,眼底猩红,湿.润。
高高悬着的心,也是在这时才缓缓落了下来,安稳了。
舒若尔埋在他怀里摇头,“没关系,不晚的。”
知道他会找自己,知道他会来,也真的来了,就够了。
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在慕邵霆看来,是相当刺眼,但在旁人看来却是好生羡慕,还有见证到这一时刻的激动,欣喜。
此时不是诉衷肠时,任嘉致抱着她,手掌轻顺着背脊安抚一会,松开她,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方将她带到自己臂弯,直面脸色不善的慕邵霆,恩怨分明,“谢慕总救我妻子脱离苦海,它日若有需要,我定也不会推迟,但对你对我妻子的软禁,逼.迫,我也绝不会就此罢休,至于过去的事,你想什么时候算我们都奉陪。”
偿还恩情没问题,但要以此威胁他老婆,却是万万不能。
慕邵霆眼眸半眯,目光如见到凌厉地射在相依偎的两人身上,什么话没再说的,抬腿,经过两人,走向楼梯口。
舒若尔回头,目送他下楼,消失在这一楼层,才又转向帮助自己的人,朝任嘉致示了下意,走过去,一个个的鞠躬道谢。
到借自己手机那位姑娘时,更是直接给了个大大拥抱。
如果没有这些人,单她自己不可能拖得住时间,等到任嘉致来接。
而想到在电话里听到的,她已有三天没吃没喝,任嘉致心疼的,一跟大家道完谢,就将善后事宜交给钟斯年,带她离开。
所谓善后,除了给这些人实际性的感谢金,还要当场删除,他们可能拍摄的照片,视频,包括诊所监控记录,也要一并清除,以绝后患。
挂了水,恢复不少精神,但实打实的饿了两到三天,舒若尔仍是饥肠辘辘,脑袋发晕,双体软的连走路都打颤。
看得任嘉致又是一阵心痛,当即不顾旁人眼光,公主抱她起走。
诊所外路边,慕邵霆坐在车里抽烟,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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