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若要讲条件,没可能。”
简初咬紧了唇,下一秒,丢掉了手里的袋子,开始动手脱衣服。
上面只穿了件碎花长袖,下身是裙子,并不难脱。
可她的手指发颤,哆嗦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脱掉了上衣,只剩下了胸罩。
“过来。”厉容铭躺在床上,朝她施令。
简初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坐在了他的身边。
“阿铭,我们可以好合好散的。”她轻垂眼睑,蹑嚅着,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女人坐在了他的身边,那股这段日子对她的思念与等待像潮水般朝着厉容铭袭来,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把她拉了过来。
简初被他拉得趴到了他的怀里。
二具身体亲密贴合的瞬间,各自都被一股电流灼烧了。
厉容铭闻着身上女人淡淡的梅花香,往事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心在一阵阵抽痛。
宁愿时间就这样停留了,宁愿就这样抱在一起,哪怕她是被逼的,他也愿意这样幸福下去。
他对她的爱早已深入到了骨髓,这辈子,若没有了她,他再不会有爱情了。
简初的手麻木地解着他胸前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慢慢露出了男人健硕的胸膛。
“像那天晚上那般吻我。”厉容铭身上开始发烫,那是一股难抑的久违的激情,往昔那种销魂到极致的快感让他浑身瞬间激动了起来,忘了一切,下腹也在加速膨胀。
女人俯头,凉薄的唇落在他的胸上,吻着他的胸,一点点的,往下而去,温热的眼泪滴在了他胸前的肌肤上,一点一点的,像是滴在了他的心上。
厉容铭浑身颤粟了下,强烈忍住了那种想要抱住她翻身压在身下,好好温柔细致爱抚她的冲动。
只是任由着她的吻由胸口一路往下落在了腹部……
那样的一种感觉唤取了他久违的沉醉,脑海里都是在挪威酒店,在这套房里,还有在南城时,他们恩爱缠绵的镜头,抬头看到了她眼里的泪,心一下就软化了。
他的小初是那么的善良,怎么会忍心打掉他们的孩子呢。
“小初,告诉我,你并没有打掉我们的孩子,对不对?”他的大手落在她的秀发上,声音温柔如风,带着期望。
简初的身子抖了下,头都没抬,唇瓣贴着他的肌肤,话语很冷很绝:“不,打掉了,我不会替你生下孩子的。”
“你……”厉容铭的身子瞬间冰凉,像跌入了万丈冰渊,咬紧了牙关,“好,算你狠。”
简初的心狠狠抽了下,眨掉了眼里的泪,屈辱的开始继续吻他。
“呕……”猛 然间,一股强烈的恶心从心底泛起,她捂着嘴坐了起来。
“怎么了?”厉容铭听到了她反胃的呕吐声,睁开眼睛,冷冷问道。
“阿铭,对不起,我已经不比从前了,现在只要看到你就反胃想吐,没办法再继续做下去了。”强烈的恶心感袭上来,她捂着嘴又反复干呕了几下,满脸胀得通红。
好似被一盆冰水当头浇透,厉容铭整颗心都凉了!
“你,简初,真该死。”他无比挫败地坐了起来,脸色铁青。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了,竟然看到他都恶心了。
他会如此地让她厌烦恶心,这TM的也太打击那颗骄傲自尊的心了。
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此时的简初干呕几次后,把胃里的那股酸气彻底勾引了上来,再也无法控制,捂着嘴真的跑到卫生间里去吐了。
厉容铭脸色铁青,快速穿了上衣裤子,坐在了床头,从床头柜上拉开抽屉,找出一支铅字笔来。
手指颤抖着,心里苦涩得像喝进了石灰水。
卫生间里简初的呕吐声一阵阵清晰传进了他的耳中。
他们之间已经彻底走到尽头了,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现在的她竟然会如此的厌恶他,以至于看到他就想吐。
都如此了,还怎么可能行夫妻之事呢,更别提什么恩爱了。
苦涩一笑,不再犹豫,在签字方一栏,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自已的大名。
简初刚走出来,厉容铭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摔到了她的脸上,拿起西服,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简初双手接过从脸上跌落的离婚协议书,双手颤抖着,眼泪模糊了视线。
他终于放她一条生路了。
他们终于可以重获自由了。
可为什么心会那么的痛。
他到底还是不相信她。
连孕吐的反应都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