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强顺也从铺盖上站起了身,我见他张嘴就要喊,连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你先别喊,咱跟上去看明白了再说。”
强顺点点头,两个人猫着腰朝陈辉他们俩追了过去,等追到一定距离的时候,我们俩真真切切把他们看清楚了,确实是陈辉跟傻牛,两个人这时候走的还挺急,并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人。
我一看他们走的这个方向,似乎是朝水潭那里去的,料想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已经下了山,应该还想到水潭那里找我们。
我扭头往我们周围看了看,周围黑漆漆静悄悄的,并没有啥异常,随即一拉强顺,两个人加快脚步,很快追到了陈辉跟傻牛身后。就在这时候,陈辉猛然地一回头,轻喝了一声:“什么人!”傻牛当即也把身子转了过来。
我连忙回道:“陈道长、傻牛哥,是我跟强顺。”
“气气!”傻牛兴奋的叫了一声。
四个人一碰头,陈辉问我们俩:“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没等我答话,强顺说道:“黄河把铜牌破掉以后,俺们俩就从山上下来咧。”
陈辉连忙问我,“黄河,铜牌破掉了吧?”
我一脸低落的摇了摇头。
回到我们睡觉的地方,陈辉跟傻牛把行李放下,四个人一起坐在铺盖上,我把破铜牌的经过跟梦见老蛇的事儿,全部给陈辉说了一遍。
陈辉听完,轻轻蹙起了眉头,问我:“蛇神梦里跟你说,咱们找的地方不对?”
我点了点头,回道:“他光说地方不对,就是不告诉我破铜牌的地方在哪儿,一只手还一直指着西南方向。”
陈辉抬眼朝西南方向看了看,说道:“蛇神的意思,可能是在告诉你,破铜牌的地方在西南方。”
我问道:“那他为啥还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我以为他说的就是那片树林子呢。”
陈辉闻言,沉吟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要这么说,有一件事倒是挺奇怪的……”
我忙问:“啥事儿呀?”
陈辉反问我,“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这快就回来了吗?”
我摇了摇头,陈辉说道:“咱们在镇子里分开以后,我带着傻牛一直朝东北走,当天晚上,我用罗家人的法器又做了一次法,我发现罗家人停在那里没再挪动,第二天早上,我又做了一次法,罗家人还是没动,直到第二天晚上,我又做了一次,他们还是没动,也就是说,他们停在某个地方,不再过来找咱们了……”
陈辉说到这儿,我插了一句,“万一是他们把邪器放在某个地方,他们自己过来了呢?”
陈辉说道:“不会的,他们倘若失去法器,就找不到咱们了。”
我说道:“之前罗五还用撒米术找到过我呢。”
陈辉说道:“撒米术是一种追踪术,必须拿到被追踪人身上的信物才能施用,他们之前捡到了你写给强顺的纸条,我已经给你破掉了。”
我说道:“那您去他们家的时候,他们会不会也拿到了您身上啥东西了呢?”
陈辉一摆手,“不会的,我去他们家的时候,格外小心,连一根头发都没给他们留下。”
我不再说啥,陈辉停了停,继续说道:“我见罗家人停下不再过来,我带着傻牛也停了下来,我们根本就没走远,直到今天早上,罗家人才有了动静,朝我们跟傻牛这边赶了过来,不过,走的速度很慢。”
听陈辉这么说,我有点儿闹不明白了,问道:“罗家人应该知道我要破他们的铜牌吧?”
陈辉点了点头,“我去他们那里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
我又问:“那他们咋不着急呢,他们应该赶在三月三之前找到我,这样我就不能把铜牌破掉了,为啥要三月初四才动身呢?”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陈辉说道:“三月初四之前,他们为什么要停在一个地方,不再走动了呢?”
陈辉的话音刚落,我脑子里顿时灵光一闪,笑了,兴奋道:“他们停的那地方,就是能破铜牌的地方!”
陈辉旋即点了点头,赞同道:“不错,这铜牌是他们罗家人的传家之物,必定有它不俗之处,想要破掉它,必定也要不俗之地,能破铜牌的地方,这世上恐怕不多。”
我这时候犹如醍醐灌顶,“怪不得老蛇手指着西南方,说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其实罗家人自己已经给咱点明了地方,他们肯定在那里埋伏好守株待兔,等着咱们过去破铜牌,他们立马儿就对咱们下手,过去罗五跟疤脸就这么埋伏过我跟傻牛哥。”
陈辉点了点头,说道:“三月初三咱们并没有找到那地方,他们只能离开那里,过来追寻咱们。”
我心里豁然开朗了,铜牌没被破掉的那股子阴霾也快速散去了。
陈辉又把罗家人的小碟子小珠子拿了出来,珠子摆在碟子中间,念动咒语,小珠子缓缓滚动起来,没一会儿,小珠子停了下来,陈辉看了看以后说道:“罗家人还在西南方向,不过,正朝咱们这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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