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蛇接着说道:“恩公呀,你找的地方不对,破铜牌需要山水之间、阴阳之地。”
我一听,皱起了眉头,辩解道:“我找的那地方……就是、就是有山有水,还是块阴凉地,正午的时候,一点儿都不热,特别的凉快,符合了阴阳之地。”
老蛇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
我顿时急道:“那是啥样儿的呀?”
老蛇一转身,背对着我,抬手朝西南方向一指,“等你找到那地方,自然就明白了。”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远处呜呜泱泱的,好像是一大片树林子,我疑惑地问道:“您说的地方……就是那片树林子么?”
老蛇又摇了摇头,没再吭声儿,我顿时心里有点儿不痛快了,说道:“那您告诉我,那地方到底在哪儿呢?”
老蛇依旧指着西南方向,说道:“山水之间、阴阳之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我眨巴了两下眼睛,那指的不还是那片树林子么,我试着又问了一遍,“是那片树林子么?”
老蛇又摇了摇头,样子显得神神秘秘的,我心里顿时来了点儿火气,你个老家伙是在跟我打哑谜么,这些天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不都是为了你么,你可倒好,吞吞吐吐、隐隐晦晦的,跟我故弄玄虚么,我咋这么不痛快呢!
一下子没忍住脾气,我大声冲老蛇质问了一句:“蛇神,破铜牌的地方到底在哪儿,你就不能直说吗!”
话刚一吼出口,眼前的老蛇突然间消失不见了,我顿时一愣,还没等闹明白咋回事儿,身上猛然一冷,狠狠打了个激灵。
我缓缓把眼睛睁开了,紧跟着一阵的丧气,奶奶的,又是个梦,这梦醒过来的还不是时候,啥都还没问清楚呢。这肯定是老蛇故意叫我醒过来的,因为他被我质问的没路可退了,不过,他为啥就是不把话说清楚呢,那狗日的山水之间阴阳之地,到底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我从铺盖上坐起身,摸索着把铜牌从身上掏了出来,看看铜牌,心里忍不住骂了老蛇一句,你叫我帮你破铜牌,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儿,山水之间阴阳之地,你直接告诉我那地方在哪儿不就中了么,还跟我打哑谜、故弄玄虚,恨恨地一咬牙,可劲儿攥了一下铜牌,真他娘的想甩手把它扔出去!
收回铜牌放回兜里,我叹了口气,再也睡不着了,索性这时候天色已经蒙蒙泛亮,再过一会儿也就该起来了,我给自己点了根烟,一边抽烟一边苦笑,这狗日的,三月三的“初阳”算是完蛋了,只能等六月六的“正阳”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找见破铜牌的地方,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把铜牌破掉,更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家……奶奶的,这心里边儿呀,格外的堵得慌。
早晨起来,我没吃东西,就喝了几口水,转眼又来到中午,中午也没吃东西,没心情吃。强顺见我神色低落,就问我,“黄河,你咋啦,都一上午咧,我咋看你不太高兴嘞?”
我看了他一眼,“有啥可高兴的,昨天晚上蛇神给我托梦说,铜牌并没有破掉。”
“啥?”强顺听了,脸上旋即露出一脸失望,说道:“你说的是真的么,铜牌真的没破掉么?”
我点了点头,“真的,我骗你干啥,肯定没破掉!”
“那、那昨天那雷是咋回事儿?你不是说,是你把铜牌破掉才引来的炸雷么。”
我一脸的绝望,“我哪儿知道那雷是咋回事儿呀,可能就是凑巧,跟我破铜牌没一点儿关系。”
强顺随即学着我叹气的样子,叹了口气,两个人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强顺又问:“那、那咱现在是不是还回不了家呀?”
我又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他,这不是废话吗,明摆着回不了家,强顺又问:“那咱现在咋办嘞?”
我深吸了一口气,“咋办呀?咱还能咋办呀,先在这里等陈道长跟傻牛哥回来呗,等他们回来以后再说。”
当天晚上,我们又睡在了昨天那片山脚下,睡觉前我在心里盼望着,能再梦见老蛇一回,叫他把话给我说清楚。谁成想,心里边一放了事儿,反倒睡不着了,加上这时候有点儿饿,翻来覆去的在铺盖里折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见不远处好像有脚步声,我心说,这大半夜的,还有人上山看风景儿么,连忙把眼睛睁开了。
四下里黑漆漆的,就见不远处的山路上,一高一矮有两条人影,我抬手揉了揉眼睛,就见这两条人影正顺着山路朝西走,我连忙把身边的强顺摇醒了,示意他别出声儿,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你快看山路上那两个人,看着是不是有点儿眼熟。”
强顺这时候还有点儿迷糊,从铺盖里坐起身,打了哈欠,我又扯了他一把,“你赶紧醒醒,看看路上那两个人。”
这时候,两条人影已经从我们这里走了过去,并没有发现我们,强顺揉揉眼睛,朝两条人影一看,惊喜道:“是陈道长跟傻牛哥!”
强顺的眼睛比我的好使,尤其是在夜里,我刚才看着人影眼熟,感觉也像是陈辉跟傻牛,但是我不敢确定,这时候听强顺这么一说,我连忙从铺盖上站起了身,本想朝陈辉他们两个喊一声的,旋即一想,不妥,这时候离着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早,而且他们俩大半夜的悄悄回来,弄不好是出了啥事儿了,我们还是小心点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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