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这可是我们已经亲身经历过了的……”
唧唧“哦”一声,点头道:“原来如此!”
马红点点头,继续道:“唧唧啊,现下还一刻就到了晨时了,届时,特使等人也要醒过来替换我们去歇息了,这最后一刻时间里,我们一定要把好关,站好这最后的岗,可不能在这最后关头掉以轻心!接下来,你我继续走动巡逻罢,万不要在天彻底黑下来前弄出什么纰漏而错失了什么重要情报。我总觉着,接下来要有点不寻常之事发生了。”
“咦?难道马大人你刚刚坐着时,又观察到什么线索而推出什么结论了吗?”
由不得唧唧不好奇,在她印象中,适才,在捱时辰的一段时间里,她和马红自先前那黑甲壳蝈蝈出没的土包前离开后,就一直对坐在大火堆周边。彼时她可没瞧见马红走开去别的地方行动,可说,他二人这站岗的一段时间里,乃形影不离。
所以,马红突的说出“有不寻常之事发生”的推理,她十分惊奇,而不仅仅是好奇了。
马红听了她的问话,摇摇头:“不是,我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而是自然而然推理出来的。”
“马大人,请赐教!”
本昏昏欲睡的她,这刻,是真的对马红又敬佩了一分了。
大家都是人,都是干着一样的活,但眼力却差别如此大,由不得她不对人佩服。
马红淡淡地摇摇头,望着她,无半点卖弄之意,而是几乎推心置腹地道:“唧唧啊,你是一时陷入了思维的僵硬区域而阻滞了思考,暂失去随机应变的机敏了。我之推理,说出来简单至极,还是这刻的天空在逐渐暗淡下来此异常而导出新结论……你想啊,一般情况下,一个荒郊野岭之地,天渐渐要暗淡下来了,则,会发生什么?”
唧唧被“批评”,内心无半点不爽、不适、尴尬,而是极受教地认真点了点头。
她尝试着按马红帮助她导正的思维去思考,突的,她想到一点什么,脱口而出:“这……这会让环境变复杂!”
“是啊,你是忘记了,这里黑夜是白天,而白天自然是黑夜了。你再想想,一般的荒野里,为何天黑了,环境就变复杂。”
唧唧已经被开动脑筋,霎时,恢复了“理智”,她继续脱口而出:“因为野兽出来觅食了。”
“那不就对了,所以,我才会推理出,接下来,这里可能会有一点什么异常出现了,也许,不仅仅是野兽,在这极寒冷又日夜颠倒之地,那有可能出现之物,必也不凡,恐不是一般野兽俗流可归类的。”
“那接下来怎办啊马大人。”
“不要慌,马上就到晨时了,我们努力再捱一会儿,特使等人即刻要起来了,只要熬到那刻,我们就解脱了。现下这样,你跟我继续去那黑甲壳蝈蝈出没的土包前紧盯着,我总觉着,要出现异常,也得从那地方发端。”
“是。”
说话间,他二人快速移动至了之前就多番察看过的黑甲壳蝈蝈出没之地,那布满孔洞的土包前。
当马红和唧唧愈靠近了。
他们很快发现,才短短两个时辰多不见,这土包前果然有新变化。
只见,那土包的坍塌之势,愈加明显了,土包上自孔洞里不断漏下去的细沙,下漏速度越来越快,量也越来越多了。
种种不祥之兆,似乎都是在为一个即将到来的不寻常物现身做着警告。
马红和唧唧,霎时愈紧张起来,头脑里,那似有若无却挥之不去的不安感,愈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