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卯时过了大半,怪的是,白昼梅花坳的天空不知怎的,突的光影憧憧闪烁起来,好似在地面上方那遥远的高空中,有一巨人手持一柄巨大镜子在一晃一晃,让本朗朗一片的整个空间,竟渐渐弥漫暗淡下来的趋势……
马红和唧唧二人站岗至此时,已是在疲劳支撑,他们早不到处乱走动,而是安安分分坐在大火堆周围,时而添一把柴禾,稍微闲一点了,则脑袋一点一点打着盹,见缝插针地眯一会儿,养点神。
当这刻天空上出现异常,他二人还算警觉,几乎同时发现。
相对而坐的二人立即强打精神,默契地互点了点头。
马红则摇臂一点,朝大火堆旁不远指了指,而后,立即起身,离去了。
唧唧心领神会,紧紧跟上。
她晓得,马红是要找她讨论异常,而为了防止打扰在正酣睡中的钟无艳三人,才特意走开。
当她腿脚沉重地走至马红身边,抬眸,她看见马红亦无精打采,她苦笑一声道:“马大人,这天,该不会是要下雨了罢……”
她心想,马红这刻“约谈”她,除开讨论天空的异常,应该不会是其它事的。
马红看看她,摇摇头:“我觉着,应该不是。”
“那是……”
“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马红突的一转话题问起这个来。
唧唧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的记起来什么似的,忙扭头看去了一边。
却说她目光定位所在,乃大火堆旁一个几块石头搭建的简易漏刻,此物,乃之前她和马红于站岗间隙临时制作,特意用来计时的。
看一眼那漏刻上的时辰了,她这才谨慎报告道:“马大人,还大约一刻就到晨时了。”
听到她报出的时辰,马红轻点了点头,神情尤其凝重。
而她,望着他,本以为他要说点什么,可,她根本没听见。只是看见他心事重重沉默着。
“马大人!”她下意识地“催”他快快发表看法。
马红叹一口气,望她一眼,竟以一种有些庆幸的口气道:“还好,还好……还好就快要到晨时了。”
“马大人,到底怎了?时辰怎么了?你为何突问时辰,莫非跟这刻的天空异常有关?”
她边说,边抬头去看闪闪烁烁的这白昼梅花坳的天空。
她本就疲劳至极,昏昏欲睡,这简简单单一个仰头去张望的动作,也让她疲惫不堪,猛一阵晕眩席卷她,让她摇摇欲坠,她于是猛摇摇头,不敢再去看了。
这时,她突听马红道:“我怀疑,这白昼梅花坳不是要下雨,而是要天黑了!”
“啊?天黑!”她震惊了。
她所知的是,自他们一行人进入这日夜颠倒的白昼梅花坳,这里的光线,一直都是敞亮的。在她潜意识中,好似这里就没白天黑衣这回事,就应该一直是白昼的。
可,这刻她却听马红分析要天黑了。
她忍不住问:“马大人,你为何有此猜测?”
马红点拨她:“你想,一般晨时了,可是日出时分,而这白昼梅花坳,你瞧!它天空中既不见月亮,也不见太阳,这刻接近晨时了又闪烁着,且渐渐在暗淡,这不是明显的‘黄昏’之兆么,不多时天黑下来完全可想象啊。许是这里本就不是一直天亮的,而是白天就是黑夜,再说,此前它这里本应黑夜,却偏偏是白昼。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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