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行吧,我们别啰嗦了,这还有十一只大水桶我们要做同样的事呢。”
“师父,这另外十一只水桶皆要弄出来这种五丈高的水柱……哦不,冰柱?”
“当然!”
接着,他师徒二人如此这般,将木制高台周边另十一只大水桶里面的水,也由小草人拉伸,又以田劈疆的木刹冰寒蓝光作为凝固,而皆被制作成了黄色冰柱。
“师父,这……”田劈疆看着周遭十二只水桶里面立起来的,高高地刺入半空的冰柱,不由一阵感慨,“这好壮观呐!”
邹衍点头,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师父,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这时候,该把之前遣下去的小厮都唤来帮忙了。”
“是,师父。”
不多时,田劈疆唤来了那一众小厮。拢共三十人。
邹衍首先是将这三十人聚集到木制高台边,即,十二只水桶做支撑形成的十二条黄色冰柱环绕而成的圆圈里。
而后,他当即传授了一首奇怪的曲子给这三十人,并对他们道:“刚刚我教给你们的曲子叫‘大风曲’,呼风唤雨,它最行!大家都学会了吗?”
“都学会了!”三十个小厮异口同声道。
“好!”邹衍满意地点点头,“全体注意,预备——唱!”
霎时,一曲浑厚的,众人合唱的“大风曲”,在这踏风阁后花园响彻起来。
这曲子很奇怪,虽是众人合唱,但音极低。
在那低沉音调中,整个后花园沉浸在一种“大风将来,暴雨将袭”的萧条气氛中,说不出的诡异……
“师父,接下来呢?”
“随我来!”
邹衍任由这些站立一起,整整齐齐唱着“大风曲”的小厮们合唱着,而他带着田劈疆,直朝着木制高台行去,须臾,他二人攀登至了高台上。
高台颇高,风嘶嘶吹着,极凉爽。
邹衍突的道:“辟疆啊,把你之前得来的那些金疙瘩给我!”
田劈疆连忙自怀中取出在马场军营得来的金疙瘩,递上前。
邹衍接过,手握着这些金疙瘩,他眸子散开,视线在周遭不远处那十二条黄色冰柱上一一扫过,突的,他手中之金疙瘩“噗呲、噗呲”飞腾起来,一一被他打入十二条黄色冰柱内。
忙完,他转过身,对田劈疆道:“辟疆啊,准备工作,我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要开始祈夜雨了。而你,在我祈求夜雨的时候,时刻注意着周遭变化。这其间,我要维持黄雾弥漫,还要接引夜雨来袭,不能分心。当有异常出现,则,就是你行动之时刻!你谨记!不论出现什么异物,你必须速度去追击它,擒下它。因为十之八九,它可能就是之前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的那金色小球原形了……”
“遵命师父!”
邹衍点点头,在木制高台的红绸布案几前坐了下来,就要开始动作……
忽的,他又扭头看去田劈疆,叮嘱道:“辟疆啊,还有一个事,你现时呢,可暂待在我身边观察一会儿,看看我怎祈雨,等过会黄雾来袭了,也就意味着夜雨将来了,则,你为了保持行动机敏,在那时刻就立即下了这木制高台,到十二条黄色冰柱形成的圆圈里巡逻去。黄色冰柱圈子外围,摆放了很多小草人,那些小草人在夜雨来袭的瞬间,可能会一一膨胀开,形成一个残暴的厮杀小混乱场面,届时在唱大风曲的小厮们可能要惊慌,你要维持他们,阻止他们乱跑,不要叫他们出了黄色冰柱圈子,你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要出黄色冰柱圈子……总之,你随机应变罢!”
“好的,师父,我记下了。”沉吟一瞬,田劈疆忽的想起什么,“师父啊,听你这样说,那金色小球今夜被诱惑来,好似很不寻常,你……你不会有危险吧?”
邹衍脸色极严肃:“一般来说,是不会的,除非那金色小球乃人为暗中操控!”
“若真是那样呢师父,则你……你会怎样?”
“受点伤吧,大概……”
“啊?师父,这……这样凶险的么?”
邹衍摇头:“行了辟疆,怎的婆婆妈妈起来了,为师自有分寸,你相信为师,为师不会真拿自己性命去冒险的,加上你还在我身边呢,不为我自己,我也要为你着想……若届时场面真那样不可控,对你而言也不安全,那怎行?故,你不要过分担心为师,更不要因此投鼠忌器,扰了一会儿行动时的机敏!总之,此一役,我们到了这地步是决计不能退缩了的,为了弄清楚这金色小球真相,这一关,你我师徒二人是必然要闯的!”
“知道了,师父。”
邹衍点头,沉默着,开始在红绸布案几前手印纷飞而忙碌起来了。
而田劈疆,目不转睛看着师父的动作,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今夜一役,完全超出了他之想象。
他没有想到,师父表面上对金色小球之事挺随意似的在处理,其实不然,师父乃对此事最上心、最紧张之人!
他没有想到,今夜表面看,不过诱金色小球现身,好似只小事一桩。其实乃隐藏巨大危险的行动或说战斗!而此“战斗”中心,或说焦点,毫无疑问,自然是在高台坐镇祈雨的师父本人!
霎时,他对师父又敬佩又惭愧。
其实,今夜行动之前,他稍有埋怨,埋怨师父不让他去夕暖楼,埋怨师父“隔离”迎春,埋怨师父略有些不近人情,现下看,他是彻底误解了师父的良苦用心了。
一瞬间,他心中被激起一股斗志,誓言定要拿下这诡异的金色小球!
当即,他那搜寻的眸子,愈加敏锐观察起四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