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了木制高台边,田劈疆按照师父指示,开始将小草人码放在十二只水桶外围。
霎时小草人被堆放着形成一个圆圈,本身,十二只水桶又有一个圆圈,则,一个大圆圈套进了一个小圆圈,大圆圈距离小圆圈约丈许,整整齐齐。
而邹衍正环绕十二只木制水桶走动着,一边走,他不断从袖子里抖出一些黄色粉末洒入一只又一只水桶中。
那些自他袖子里洒出的黄色粉末,虽然量不多,一只木桶只撒入一小撮,但当粉末一浸入木桶里的水中,瞬间就晕染开了,将诺大的一木桶水,染得澄黄一片。
等十二只木桶都被这种黄色粉末洒满了,邹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朝仍然在摆放小草人的田劈疆行了去。
“辟疆,你这边忙得这样了?”
田劈疆闻言,一扭脑袋,应答道:“师父,差不多快摆完了,瞧,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摆的!”
邹衍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果然,那些小草人五个一组,以一个个小圆圈的形式,次第延绵开,最终首尾交接,所有的小圆圈,整体环绕成一个大圆圈,将十二只木桶形成的“木桶圈”护在了中间。
邹衍不禁赞道:“不错!现下你随我来。”
言着,他带着田劈疆朝十二只木制水桶走去。
在一木桶边,他摇臂一点,指着木桶里的水:“瞧……”
田劈疆凝眸去瞧,看见,木桶里固然是有水,可,却是澄黄一片的。
适才他在认真摆放小草人,并没看见邹衍动作。
此刻,看着木桶里一片片的澄黄液体,他诧异地皱起眉头。
因为之前他可是亲眼看见下人们把纯净的山泉水装入这些木桶中的,何以片刻功夫,木桶里面的水竟呈现出这种颜色?
看着这些黄色的水,他心中产生了一种既污浊又妖异的感觉……
“怎回事,师父?这、这些水……”
邹衍淡淡一笑:“莫慌,这是我弄的!”
田劈疆“哦?”一声,心中的不解可想而知。
好在,他很快听见师父主动解释起来。
邹衍道:“适才我在各只木桶里放了秘制染料,这种染料对人体没有害,它本身也没任何威力,只是有一个特性——极强的扩散力。”
田劈疆自然是不理解师父为何这样做,当下只是点头,等师父进一步解释。
很快他听见邹衍继续道:“你一定好奇我为何要这样做,那是因为,一会儿我求夜雨,并不满足只求来普通夜雨,我要将之变成夹杂了黄雾的夜雨。”
“师父,雾……何来雾,还是黄色的雾?”
“雨既可祈来,雾为何不可?”
“那倒是!”田劈疆点头。
邹衍道:“不过,这‘雾’,得你来出力了。”
“我?”
“对,你!其实不但这雾,便是这夜雨,也要靠你。”
田劈疆:“……”
邹衍定定看着这个“蒙在鼓里”在徒弟,淡淡一笑:“你现下定迷迷糊糊,不知怎样做,没关系,按照我的吩咐,一步步做就知了。”
“是,师父。”
“首先,你将木刹拿出来。”
田劈疆照做,邹衍点点头,带着他走得更靠近一只大水桶了,这才道:“辟疆,现在,你用木刹打一道冰寒蓝光进入这大水桶中!”
田劈疆立即摆手:“不可,师父,若我那样做,必然要冻裂这大木桶。你知的,我的冰寒蓝光瞬间可将流水冻住,而一旦水结冰,必然体积增大,这大水桶可就承受不起要爆开了。”
“照做就是,我自有主意。”
“好吧。”田劈疆虽不知道师父是什么打算,但晓得,师父这样做,必然有其深意。
当即,他摇晃木刹,一甩,一道闪闪的蓝光疏忽遁入眼前大木桶中。
就在这同一时刻,他瞧见,师父猛地从大袖子里抛出一只小草人。
那小草人几乎跟他的冰寒蓝光同一时间进入大木桶。
然后,他感觉只是眨了一下眼的功夫,“哗啦”一声,一道黄澄澄的水的柱子,从眼前大木桶中冲天而起,拉得长长的,直朝半空而去。且,之前师父从大袖里抛入水桶中的小草人,就在那水柱之上,被水柱顶起,亦入了暗夜的半空中。
瞧着这幕,在震撼的瞬间,田劈疆脚下步子已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因此他得以更直观看清楚这眼前冲出水柱的大木桶正在发生的变化。
只见,自大木桶里冲出的水柱,约五丈高,细细一根长水柱!诡异的是,此水柱并不流动,而是全身蓝光疏忽一闪,接着,场面上响起来一阵阵“咔咔咔”的声音,于是,眼前从木桶里被拉出之长长水柱,瞬间变成了长长的冰柱,且泛着明黄色光泽,乃一种黄色冰柱!
对此冰柱之诡异颜色,田劈疆晓得,乃之前师父将大木桶里面的水用染料浸黄了,故,黄色的水自然形成黄色的冰柱。
看到这些,田劈疆似有所悟,一扭头,他看去他师父:“师父啊,我想我晓得了,你原来是要我用木刹放出冰寒蓝光来制造这些冰柱!只是师父,你刚刚放入木桶里面的那小草人是何用途?为何它会被水柱顶起而带去半空?”
邹衍道:“它不是被顶起,而是主动飞起,不是它在牵引,这水柱怎可能瞬间被拉得那么高,而弄出来这样完美的冰柱!”
田劈疆不好意思地一笑:“哈,原来如此!”
邹衍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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