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不忍心告诉我,但是,又不得不告诉我?
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起来,好似,我刚刚参加完百米冲刺一样。
跟唐叶一样?那岂不是要做肝脏移植?
为什么会跟唐叶一样?为什么?
我捂着嘴,不愿意相信,也不想哭,我以为是什么很严重急病,我以为要在医院里住好久?
但是,不管他做多久,他都是可以好起来的,他最后肯定还是会健健康康地出院的。
我满眼泪花地瞧着荣柏,如同被人打了一个闷棍。
他把我扶起来说:“不要太担心,现在说情况还好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好像是遗传,选择性遗传……韩焱的爷爷可能就有这个病的?”
韩焱的爷爷好像在唐衡宁的小时候就往生了,所以,唐家的人也很少提起过。
但是那个时候唐家穷,或者说整个中国都不富裕,温饱问题或者医疗问题等等导致那时候人均寿命也不太长,也没有说过是因病去世的?
我的双腿又软又麻,不知道是在这里坐久了,还是被吓唬的。
唐叶做手术的时候已经十四岁了,而那之前,他已经在医院里呆了四五年的样子。
我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叶甜然抱着他跪在唐家大门口的情景?
我感觉我都快要神经错乱了,眼睛看东西都看不明白了,到处都是重影?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了?
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为什么会生这样的病?
荣柏扶着我说:“别这样……我们先回去,没事的。”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上的飞机?又是怎么下来的?
然后直接去了医院,唐欣荣还在看重病房里面,禁止探视,小彧在那里守着,惊讶地问我说:“你、你怎么直接来这里了?”
我趴在玻璃床上,看着小小的唐欣荣躺在小病床上,脑袋上插着静脉注射器,脑袋上一圈头发都已经被剃掉了,手上也带着医疗仪器。
我的心就好像一阵一阵地抽着。
荣柏问道:“韩焱呢?”
“在做检查……”
“做什么检查?”
“医生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做手术,所以在做配型检查。”
荣柏不可置信地说:“这么小点儿怎么做手术?情况已经这么紧急了吗?不能先用药物控制,等着长大一点再做手术吗?”
“我不知道!”
荣柏揽着我的肩膀说:“别这样,会没事儿的。”
我感觉我一下子腿都软了,直接跪在地上了,我说:“唐欣荣,妈妈对不起你,呜呜呜……妈妈不该动不动就离开你?”
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能够哭得那么难看,让医院的医生护士还有保安都过来了。
这里看重病房,不允许这样,几乎是荣柏跟着保安一起把我给抬出去的。
我感觉自己一下子没得主意,恨不得我去替他生这个病?
我也是恨不得把唐衡宁跟坟墓里挖出来啊?
我想着我们夏家到底欠了你什么?你为了利益,让我父母出了意外,双双下了黄泉,现在又给我儿子遗传了这样的病?
是不是上辈子我们家就欠了他的啊?
“雪儿,你冷静点,哭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医生也没有说什么?你要相信他们,相信医学,唐叶也做了手术,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唐叶是活得好好的,但是,他做完手术的那几年,情况也并不是太好,整日里也依旧需要服药,经常去医院做检查。
我记得初期稍微还有点排异,他服药压制这种排异,还掉头发来着,我那时候不懂事,还笑话过他是秃子。
而唐衡宁就更不用说了,也是因为捐肝之后,身体也开始慢慢的变差了,所以才会那么快就从唐氏给退下来的。
唐欣荣还这么小,手术,他怎么承受得住呢?
我再不懂医学,我也知道,孩子越小,做手术风险越大,就算是做个疝气的小手术还要等到周岁以后呢?
何况是这种大手术呢?
“可是,他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要得病我来得,为什么让我的儿子得?”
“正因为你是唐欣荣的妈妈,所以,你才需要更加坚强才是啊,这只是个开始,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了,你现在就垮掉了,你让唐欣荣怎么办啊?”
荣柏鼓励着我,我双眼迷糊地瞧着他问道:“这是不是报应?”
“什么报应?”
“我与你的报应?我跟你不可以的,从前他都是好好的,但是,我们刚刚在一起,他就这样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可能是我病急乱投医吧,可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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