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珍珠依旧是瞪着大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纪长情勾唇,“罢了罢了,你们出去吧,朕想和寒儿单独待一会儿。”
“是。”韩哲文不疑有他,赶紧连拖带拽的将珍珠带了出去。
两人刚到庭院里,珍珠就像是小宇宙爆发了一般的,对韩哲文连珠炮的开攻,“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难道你不知道娘娘是因为他才掉了孩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你就不能让我和皇上对峙一会儿?”
“珍珠,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皇上心情已经不好,你这会儿还给他添堵,皇上没有治你罪就已经是万幸。”韩哲文不赞同的摇摇头,伸手弹了弹珍珠的脑袋瓜,“你这个冲动的性子什么时候可以改改。”
珍珠挥手打开韩哲文,“什么添堵,他还心情不好?你知道我之前看到了什么?皇上逼着娘娘和他、、、不行,我说不下去!”珍珠气恼的别开脑袋,“也怪我当时胆子小,没能保护好娘娘。”
韩哲文看到珍珠眼角隐隐泛起的泪滴,低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珍珠的脑袋,“他们两人的事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都有自己的处理方式。更何况那个孩子根本留不得,皇上自己心里清楚,想必娘娘也很清楚。”
“为什么孩子留不得?那可是皇上的孩子啊!”珍珠不解的眨眨眼,含着泪花的眸子燃烧着怒火,“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该死的胤齐的孩子,那是娘娘和皇上的孩子!第一个孩子!”珍珠边说边激动的挥挥自己的拳头,“珍珠我是百分之百相信娘娘,她那么爱皇上,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韩哲文失笑的摇摇头,“珍珠你不懂,还是不要插手了吧。”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你们都是大人,玩手段和权力,就我单纯的什么都不知道!”珍珠突然发起脾气,恼火的跺跺脚旋身就跑走了。
“珍珠!”韩哲文伸手没抓住珍珠,那个小丫头快步的就跑走了,消失在茫茫夜色里。韩哲文不禁叹了口气,眸子复杂的看着飞凤阁的内室。
“倒是个急脾气的姑娘,不过还不错。”突然,韩哲文身边响起了一道声音,让他身子忍不住的一颤,回过头,便露出于亭池含笑的笑脸,她隐在黑夜,一身绿色的衣裙看的有些不清楚。
韩哲文有些愣,半天才点点头,跟着附和了一句,“是啊。珍珠就是个急脾气,难得忠心护主的小丫头。”
“我自然能看得出来,那丫头单纯的很,权力者之间的游戏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这种不经人事的小丫头给左右?”于亭池微微上挑了下眉头,唇瓣还是那抹轻柔的笑意。
韩哲文闻言,有些不悦,“亭池,珍珠不是什么不经世事的丫头,她有她细腻温柔的地方,你不要乱说。”
“恩?这么快就向着那个丫头说话了?”于亭池摸了摸自己精致的下巴,带着笑意的容颜像是绽放的花朵,眸子盛满了细碎星子,光彩夺目。
韩哲文语塞,干脆偏过头不去看于亭池,他停下自己心里的一阵悸动,压低嗓音开口,“你说的没错,那两个人的事不是我们可以参与的,一切只能看他们如何处理。”
“哲文,我问你,你觉得这个孩子是皇上的吗?凭你对段寒芜的理解。”于亭池点点头,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韩哲文愣了愣,转过头,“你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皇上之前说过并未临幸过皇后娘娘。”
“啊。这样啊、、、、”于亭池轻轻一笑,笑意带着讽刺。她转过头,看着那燃着烛火的内室,突然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真的觉得这个孩子不是皇上的吗?又或者说,是皇上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借机打掉的呢?”她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清凉一片。
韩哲文一怔,“你的意思是、、、、”
内室里。
烛火一片,将黑夜带来的可怖紧张给降低到极限,纪长情低头看着段寒芜的容颜,此刻的段寒芜因为极度劳累已经昏睡过去,面容安静平和,像是酣然入睡的孩子一般。纪长情伸出手在段寒芜脸颊便轻抚了几下,没料到原本应该酣然睡着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直视前方。
“寒儿,你醒了?”纪长情有些惊喜,捉住她的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