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位母亲的以后是如何的?”
纪长情眸子微微眯起来,“这母亲身份可是很高贵?”
“不高贵,只是一介普通人,另外的那个女人才是真正高贵的人,家世显赫,声望也很高。只不过不得夫婿的喜爱罢了。”段寒芜转换了一个角度和纪长情诉说事实,这样也比直接告诉他要好得多,也能侧面看看纪长情是怎么想的。
纪长情闻言嗤笑一声,“没有地位没有名誉,只有自己丈夫的爱,最终失败不是一定的吗?除非她和丈夫一起殉情,否则她永远都没有翻身之日。”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段寒芜想也不想的就大声反问了一句,突然惊觉自己失言了,才赶快的捂住嘴,“皇上你这样说那位母亲也太过分了,她也是极为可怜的人,不是吗?皇上这么说未免太刻薄了些。”
纪长情原本是被段寒芜给吓到了,听到她后面解释的话才稍微释怀,随后耸耸肩,“我只是就事论事,并非有意这么说,事实就是这样的,不是吗?寒儿,你想的太多了,这样的人宿命便是这样,要怪只能怪她的命运不好。”
段寒芜咬了咬唇瓣,“可是,她的儿女可是有大本事的人,就连儿女也不能救他们的母亲吗?难道儿女就心甘情愿的认那个坑害自己母亲的女人当娘亲吗?我实在是不能理解。”
“养母胜过生母恩,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普通人家的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纪长情此刻也不再和段寒芜调笑,满脸的认真样子,“我若是那个女人的儿子,想必也会这么想,毕竟你生了我却没有养育我,不是吗?”
段寒芜闻言,眸子瞬间便黯淡了下来,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了。瞧着纪长情的态度,即便知道扶莲是自己的亲娘,怕也是不会认的了。难道扶莲注定要在西宫呆一辈子了吗?段寒芜旋即便把这个想法给抛弃了,不会不会,陆元柒都改变了,她不信纪长情不会不为之所动。
“皇上,话您别说的太死,毕竟血缘至亲的关系是改不掉的,更何况并非那位母亲有意抛弃,而是因为斗不过那个抢她孩子的人,但凡是有能力,如何不夺回自己的儿女?”段寒芜白了纪长情一眼,唇瓣荡漾起一丝笑意。
“若是真把孩子放在心上,便不会这么多年都让孩子在仇人身边长大,就算是死也会把孩子拼命抢回来的吧?”纪长情皮笑肉不笑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伸手揉乱了段寒芜一头的发丝,“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想这些与你无关的事情了,与其想着这些倒不如多去练习几个字,字写的那般丑,怎么是一个姑娘家写的?”
段寒芜气鼓鼓的瞪着面前对着自己媚笑的男人,咬牙切齿的从里面挤出几个字,“你管我,我字就是丑,怎样!”
“哈哈哈哈!”纪长情终于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整个飞凤阁都传出纪长情夸张的笑声。
段寒芜眸子黯淡了下来,看来要说服纪长情当真是需要花费一些时日,也不知道陆元柒那边如何了,可是能劝得动扶莲。
慈宁宫。
“哦?你当真听到皇后和皇上说这些?”郑少情抚着自己手里的茶杯,细声慢语的问了一句。
面前的黑衣人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皇后娘娘确实是和皇上这么说的。”
“那皇上什么态度?”郑少情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皇上似乎没怎么上心,也没当一回事。”黑衣人道。
郑少情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继续看着飞凤阁有什么动静,及时回来和哀家汇报。”
“是。”黑衣人这才站起身子离开。
方嬷嬷忧心忡忡的走过去关上门,转头看着一脸悠闲的太后,问道,“娘娘,现在我们怎么办?想必皇后娘娘是知道了以前之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今后我们就难做了。”
“怕什么?没听到他回报说皇帝没反应吗?甚至还说了养母恩大过生母的话,我们还有什么怕的?”郑少情笑着开口,眸子深远的飘向了天空处,笑着道,“一直以为那个贱人死了,没想到皇上居然还给哀家来了这么一手,还留着那个女人的命。当真是很爱那个女人啊,不过、、她的好日子也是要到头了。”
方嬷嬷一愣,“娘娘的意思是?”
“老朋友许久不见,再如何也是要过去看看她的,你说是不是?芳儿?”郑少情手心微微用力,瞬间手心里的茶杯便被她捏碎,散落在地上。
方嬷嬷眸子闪烁了几下,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