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段寒芜都老老实实的在飞凤阁里呆着,从不出飞凤阁一步,许是那日听于亭池说的有些后怕,便想着在这里躲几天,等到时候了再去西宫看扶莲。她倒是埋在厨房教珍珠又做了好几样的点心,期间也去过慈宁宫几次,因着上次太后说过自己孤家寡人很是寂寞,段寒芜于心不忍,更何况太后对段寒芜还不错,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天气已经逐渐转冷,单薄的裙装已经不能满足,从礼部分得了各式各样的布匹,送到成衣殿里赶制秋装冬衣,时间一晃,段寒芜已经嫁给纪长情有大半年了,从当初的冷漠到现在每晚都来飞凤阁过夜,倒是个很大的飞跃。段寒芜年纪还小,纪长情只是安安稳稳的躺在旁边睡,时不时还会起身看看奏折。这夜,段寒芜靠在床壁边看着手里的话本,纪长情已经教会自己认了许多字,她看书也不成问题,不过太高深的字自己还是不认识,还是要厚着脸皮的去问纪长情。她看着话本,里面有一段内容便是母子阔别多年的事,段寒芜脑子里一下子便蹦出扶莲楚楚可怜的脸,心头不由的有些不舒服,便一直皱眉的坐在那里。
“怎么了?苦着一张脸?可是又有不认识的字了?”纪长情失笑的坐在段寒芜身边,每次都是这样,段寒芜不认得字便自己坐在那里细细研究,瞧着那好笑的模样纪长情就心情愉悦,字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哪有自己悟的道理?
“恩?”段寒芜一愣,抬眼对上纪长情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尴尬的摸了摸头,“我哪有,没有的事,这些字我都认识!”
纪长情明显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他凑过脑袋在书本上大致扫一眼,疑惑的转头,“这些字我确实都教过你,那你一个人坐这里干什么呢?眉头都快夹死苍蝇了。”说着纪长情伸手探了探段寒芜的脑袋。
“别闹!”段寒芜伸手握住纪长情的大掌,随意的握在手里,那般温热的温度,让段寒芜心里暖暖的,旋即她抬头看了一眼纪长情,张了张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纪长情狐疑的眨眨眼,“寒儿,你可是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为何这么为难?可是你又闯了什么祸?”
“我哪有那么容易就闯祸!”段寒芜冲纪长情翻了个白眼球,她唇瓣紧紧的抿着,沉默了有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我前日看了一个话本,上面的故事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哦?还有你印象深的话本呢?给我讲讲看,哪里值得你念念不忘。”听着段寒芜的话,纪长情瞬间便来了兴致,抱着膝盖坐在床边等着段寒芜下文。
段寒芜只是转头看看纪长情,犹豫了半天,在心里组织好语言,才轻轻柔柔的开口,“故事很简单,就是两个女人为了争夺丈夫的宠爱大打出手,最后弄的两败俱伤的故事。”
“哦?这样的话本很常见,哪里不对劲吗?”纪长情一头雾水的,他听不太懂段寒芜是什么意思,只能看到段寒芜颓唐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纪长情脑中灵光一闪,伸手环住段寒芜的腰肢,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侧过唇瓣在她耳边低声的吹了口气,蛊惑的说道,“我知道了,你可是在担心日后你也会和这话本中的女人一样,因为我和其他人大打出手?最后还是被抛弃了?”
段寒芜原本酝酿的情绪瞬间被纪长情这不伦不类的回答给闹得哭笑不得,她伸手推开纪长情的脸,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在那里胡说些什么啊?我还没讲完,你这边倒是猜的风生水起的。”
“寒儿,风生水起可不是用在这里的。”纪长情一板一眼的纠正段寒芜用错的地方。
“是是是,纪先生,是学生用错地方了!”段寒芜刚才心底的阴霾被一扫而光,带着笑意的瞧了瞧身边的男人,还是想和他暗示一下,这么想着,段寒芜小心的开口说道,“关键不是这两个女人是如何争斗的,而是其中一个女人有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只不过都被另外那个女人用计谋夺走了,她成了那两个孩子名正言顺的娘亲,夺去了原本属于孩子娘亲的名誉和地位,甚至要囚禁那个女人到死。如今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可以保护好自己的母亲,你觉得这母亲是不是快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段寒芜一口气说完,抬头满眼希冀的看着面前陷入沉思的男人,显然自己刚才的话他听进去了。
半天,纪长情才幽幽的问了一句,“寒儿你确定这是你在话本上看到的故事?”
段寒芜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纪长情果真是细心,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太过于聪明的人想必也是很累的。段寒芜却不打算就这样对他说出实情,一切还是要等到扶莲心甘情愿才行,她现在若是说了如果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不是的,这确实是我在话本上看到的,因为尾巴的部分不知道哪里去了,我便一直在这里东猜西猜。”段寒芜笑弯了眼睛,“皇上,您觉得这位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