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向低头不语的宁萱芷,林馨婉的疑惑更深了,她抚摸着手掌上的伤口,衡量着眼前的局面。
以她对宁恒远的了解,此事到了这里,他必定是想息事宁人,而现在是宁雅娴不肯罢手,难道她手里掌握了什么证据?
“娴儿,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王爷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娘,我可没有乱说,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苏大小姐啊,她亲眼看到的呢。”
苏瑶?
宁萱芷皱起眉头,她险些忘了这个女人。
如果是她,倒也不是不可能,那日在外头,兴许是被撞见了。
“芷儿,真的是这样吗?你跟王爷,还有曲令,你们三人当真发生了争执?”
仅仅是片刻的犹豫,林馨婉俨然的站在了宁雅娴的这一边。“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宁恒远背着双手,在宁萱芷与宁雅娴之间来回走动,他不停转动着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宁雅娴说的有板有眼,而宁萱芷看起来似乎有些犹豫,难道她跟曲令真的有了什么,被王爷发现,预杀情敌之际,误伤了宁萱芷?
脚步一阵,宁恒远已经站定在宁萱芷的跟前。“你昨晚是不是跟曲令在一起?”
“没有!”
宁萱芷一口否认,她的坚决令宁恒远再次左右摇摆起来。
“爹,你可不要被她骗了,要是她跟曲令没有什么,王爷为什么要杀曲令误伤了她,妹妹受了伤又为何不敢回来声张?分明是她心里有鬼,不敢说罢了,而且爹,您没发现这一个多月来,王爷可曾来过我们府上?”
宁恒远嘶了声,确实如此,卫煜已经很久不曾入府探望过宁萱芷,起初还以为他是为了这太子妃之位的事奔波忙碌,如此看来里面是另有隐情。
“爹,有些话不该从我们嘴里说出来,但是院子里的那些奴婢奴才可是天天看在眼里,只要有我们二小姐出入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曲令的踪影。”
宁雅娴一步跨到宁萱芷的跟前,尖锐的指甲指向一旁的屋子,她眯起眼,不怀好意的盯着始终低垂这脑袋不吭一声的宁萱芷说道:“当初只是因为‘落月阁’地处偏远,有个护院看守,可现在,偏院的护院倒是成了妹妹一个人的随处保镖,我就奇怪了,为什么别的护院巡院子没有惹上什么保镖的身份,怎么到了曲令这里,就转了性?都说日久生情,我看妹妹是动了春心吧!”
“动了春心?”
宁萱芷咯咯笑起来。“姐姐怎么不说我还跟他苟且私定终身呢?这样说的话,爹会更生气。”
“我当然是想这么说,不过你始终是我爹的女儿,宁家的二小姐,在下人面前,我总是要给点面子,不然让爹以后怎么见人?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的二小姐,其实私底下早就成为人妇了。”
啪!
宁恒远反手给 宁雅娴一巴掌。
“爹,该打的是她!”
“住口!打你不是因为你胡言乱语,而是因为你的身份,身为宁家大小姐,贤良淑德是你的本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被抢了男人的女人有什么差别,她是你妹妹,圣上钦赐的莲格格。”
宁雅娴捂着被打的脸,她咬着唇瓣,不甘心的喊道:“她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难道就配当二小姐了吗?爹打我,不是因为你不相信我,而是因她是太子妃,你不准我侮辱她,可是爹有没有想过,她与太子成婚当晚被发现已经非处之之身时,遭殃的是我们。”
宁雅娴的话如当头一棒,将举棋不定的宁恒远一棒敲醒。跌跌撞撞倒退几步,撞在了凉棚的柱子上,猛然直起身冲向宁萱芷,扣住她的肩膀摇晃起来。“你,你,你这贱人,我宁恒远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儿。”
宁萱芷被晃得脑袋有点发蒙,她抬起头望向自己的父亲,轻易几句话就能把他说服,在他心里她就这么不堪?
“爹,我是你的女儿吗?”
“什么?”
宁萱芷无力的摇摇头。“没什么?清者自清,随爹怎么想吧!就当我已非处子之身,明日就请大娘带我入宫,回了圣上这桩婚事,免得爹难做,到时候连累了宁家。”
“休想!你是圣上钦点的太子妃,就算你已不是处子之身,我也要让你嫁入宫中。”
宁恒远戾气的推倒宁萱芷,甩出袖子往院门走去。
“爹,宁萱芷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您还想着把她送入宫中,您就不为我和娘着想吗?你要是这么无情,我现在就进宫面见皇后,把宁萱芷在外做的丑事全部告诉她听,我看她还会不会让她进宫嫁给太子。”
“你敢!”
宁恒远一个箭步冲回宁雅娴的跟前,扣住她的肩头,将自己的女儿压在了竹床上。
“爹,你好狠得心!今日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让这她毁了我们全家。”
说着,宁雅娴闭上眼,躺倒在床,誓死不肯妥协的流下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