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顺便奉上二十两银子的学费。
乔忠上学的事解决后,乔二奎和乔珍也出去在这附近转了转,看有合适做买卖的铺子没,但却没有中意的。无奈只有盼望着章礼全那边能有好消息。
而在砖塔胡同的章家大宅中,章礼全当天从葫芦庙街回去,晚上去北边正房大院里陪着自己爹娘吃过饭,就去大房的院子里找大哥章礼孝,去的时候只见大嫂章白氏和侄儿云涛和云柏刚吃了饭,正在堂屋里坐着看丫头们收拾碗筷。见了章礼全来到,章白氏忙招呼他坐,笑着问他:“老三这整日家都不见人影儿,怎么今儿个有空来我们院子里,我记得我都有七八天没见着你了,你这些日子又跑去捣鼓什么了?”
章礼全在大哥章礼孝这里跟在自己那院子里一样随便,大大咧咧地坐下,呵呵一笑道:“大嫂,我大哥呢?”
“你大哥今日一早出去的时候,说有应酬要晚些回来。怎么,你找他有事儿?”章白氏问。
章礼全搓一搓鼻子,“我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闲得慌,过来瞧一瞧他罢了。”
八岁的章云涛和五岁的章云柏跑过来,一左一右拉他,只听章云涛说:“小叔,这么多天没见你打拳,走,到院子里给我们打一套瞧瞧。”
这两个侄儿跟章礼全一向亲厚,因此在他跟前也随便。
“好,走,我新学的一套金刚拳,我打给你们看,这一套拳打起来十分威猛……”章礼全一口答应,兴致很高站了起来,欲往外边儿走。
谁料章白氏却阻止他,“老三,你是从公婆那里刚吃了饭过来罢?这才吃了饭打拳,一会儿肠胃该不舒服了。”
又转脸训斥两个儿子,“你们小叔才吃了饭来,打什么拳,你们两个乖乖一边儿玩去,别缠着你小叔。”停了停又说:“再说这会儿外头天也黑了,就算你小叔打拳你们也看不清,明儿再让你们小叔打给你们看。”
章云涛和章云柏给自己娘亲这训,便也不鼓捣章礼全出去打拳了,只乖乖地去坐到一边儿。于是章礼全也只好坐下来,有些埋怨嫂子,道:“大嫂,你瞧你紧张个什么劲儿,不过打一套拳而已,外头廊子下有灯,哪里会看不清楚?”
“别,你要是在我这院子里因为打拳一会儿肚子疼起来,婆婆定然要说我了,我可不敢担这罪名。”章白氏半真半假戏谑得说道,“你既才吃了饭来,还是规规矩矩坐着喝一盏茶的好。”
说话间,就让房里丫头泡了茶来奉上,跟他拉家常。章礼全接了茶,浅浅喝着,只听章白氏笑道:“老三,你这几日不在宅子里,可知道二姨带了她小闺女素琴来看婆婆,哟,素琴妹子这两年不见,身段儿拔高了不少,那一张小脸儿也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儿……”
章礼全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道:“她们在定州呆得好好的,怎么会想到上京?”
“黄家老太爷突然殁了,四房人齐聚京城,要分家产。”章白氏轻描淡写道。
这被章白氏称为二姨的是章礼全的娘章董氏的娘家妹子,在家排行第二,嫁给了京里做药材买卖的黄家的老三黄卓正,后来随丈夫去了定州管着黄家在定州收购药材的买卖。这黄家的药材买卖铺的摊子大,四房人里头,只有大房在京里,其余三房都分到各处紧要的地方管着族中的买卖,所以这黄家老太爷突然一死,又没留下个遗嘱什么的,便都到了京里来要开祠堂,分家产。因为做药材买卖的黄家,那家族中的银窖的钥匙可是一直不离黄老太爷的身。他这一暴病而亡,四房人自然就会盯着那银窖内的银子起了纷争。
章礼全摇头,“这都是让钱给闹得。其实他们哪房都不缺银子,即便要分,大家和和气气地商量着分了不好么?非得闹到要开祠堂的地步。”
章白氏听到了这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道:“你这是年纪还小,不经事才会这么说。你可知道一句老百姓的俗话,‘银子再多也不咬手’。这一奶同胞的兄弟们长大了,娶了媳妇儿生了娃,就各是一家人了。各是一家人后,就各自有了私心,有了私心自然是要争要夺的……”
说到这里,看到章礼全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便住了口笑起来道:“瞧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是这家里的老小,老太太和夫人爱如珍宝,从小捧着长了这么大,哪里知道外头的那些窝心事,得了,等你以后娶了媳妇儿就会慢慢明白了。”
听到“娶媳妇儿”这几个字,章礼全不免脸有些发红,坐不住了,站起身道:“大嫂,我回去了,明儿再来瞧大哥。”
章白氏瞧他这样有些好笑,便问:“你不等你大哥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写几章,再给大家上“章家人物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