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可法可以称宪。),配享太庙。待寡人登基后,陪葬寡人陵寝。
恩师,您英灵不灭,后世当与大唐享万世荣耀。恩师,待学生百年之后,再去地下聆听恩师教诲。恩师,感谢你为我所付出的一切。”
孔府上下听到李承乾的教令后,立马下跪谢恩。孔志元抱着孔颖达的尸首大哭道。
“父亲啊,您听到了吗?殿下隆恩,父亲九泉之下可瞑目矣。”
“志元兄,节哀顺变。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吗?我当看在恩师面上无有不允。”李承乾拉起孔志元说道。
“殿下之恩,我孔府合府上下感激涕零,无以为报,怎敢再妄加奢求。父亲在世时,常教导我等做人当知足常乐,我孔家乃是孔圣先师之后,自当以发扬孔学,教化天下为己任。
父亲一生为实现自己的志愿,辛苦操劳。如今含笑而终,我等岂能因一己之求,而辱没了父亲的圣名。” 孔志元泣道。
“殿下,在下不求官,不求财。只是希望殿下能允许在下,在家乡为父亲立一衣帽冢,父亲在世时时常想念家乡,望殿下恩准。” 孔志元跪下哭道。
“兄长所请,合乎情理,我自当允之。不仅如此,为继承恩师遗志,寡人欲在大唐境内各地建立学宫,宣扬百家之学,以儒学教化百姓。兄长可为犀首。”李承乾扶起孔志元说道。
“在下才疏学浅,难当此大任。在下二弟孔志约,深得父亲真传,又精通医道,对诸子百家也颇有涉猎,当可任此职。
在下无意仕途,只愿在父亲坟前结草,每日为父亲朗诵先贤经典,以尽孝道。” 孔志元说道。
“兄长,淡泊名利,孝悌无双啊。恩师有子如此,足慰平生啊。”李承乾叹道。
李承乾告辞离开孔府后,回到太子府将自己锁在书房,大哭了一场,又亲笔写下悼文,但感觉总也不好。焦躁之下,命人传来许敬宗,请其代写一份。
第二日,李承乾进入宫中,向李世民谢恩。李世民贴身心腹宦官王德,亲自来到宫门口迎接李承乾。
“哎呀,殿下回来了,老奴多日未见,想杀老奴了。”王德老远见到李承乾,就高兴的一路小跑过来。
“啊,老王啊。多日不见,老王又精神了。还有别老殿下殿下的,我不是说过吗,你也是秦王府出来的老人,自幼看护我长大,我当称你一声叔父,也无不可。
如今无外人,你还是称呼我大郎吧。”李承乾心情不好,听到有人唤他,见是秦王府老管家,笑道。
“老奴哪敢当啊,如今小主人都是帝国皇储了,老奴不敢僭越称小主人为大郎了,还是称小主人吧。
小主人心情不好?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说于老奴,老奴说不定能为小主人解忧呢。”王德看着李承乾落寞的表情,心疼道。
“老王啊,夫子走了,我心里好难受。”李承乾悲痛道。
“老奴听说了,夫子是好人啊。老奴听说夫子含笑而去,足见夫子心愿已了,尘俗已结,含笑九泉了。
生死有命,小主人不必忧伤。逝者已去,我们还要为生者而活。小主人还有主人和主母,还有兄弟姐妹,妻子儿女,还有万千百姓。小主人身系天下,当注意贵体啊。”王德劝道。
“嗯,老王说的对。我知道了。”李承乾经过王德开导,心情好了些。两人边走边聊,王德一直在变着法逗李承乾开心。一如当年在秦王府,自己不开心时,这个忠心的老奴就想法逗自己开心一样。
两人走到立政殿前,见李世民和长孙无垢含笑站在殿前看着自己。李承乾快步走上前,撩起下摆,跪俯道。
“儿吐蕃归来,进宫觐见父亲,母亲。儿让双亲担忧,儿不孝也。”
“哈哈,吾儿快起,进殿说话。”李世民笑道。
一进得大殿,长孙无垢就唤李承乾近前,仔细端详,笑道。
“吾儿清减了许多。这午膳就在母亲这吃吧,母亲亲自为你做饭。”
“呵呵,为父也要沾你的光了,平时想吃你母亲亲手做的饭,还吃不着,今日为父倒是要沾大郎的光了。”李世民抚须笑道。
“阿耶,阿娘气色红润,越发精神了啊。”李承乾笑道。
“还不是大郎有心,请孙老神仙时常入宫给我们调理身体。”长孙无垢笑道。
“大郎,夫子去了,为父也知道了。为父知你心里难受,特意让王德去迎你,他知如何哄你开心。大郎,你上表为夫子所请,为父皆允,夫子也当得大郎所赐。
夫子已去,大郎莫要过于伤心啊。”李世民说道。
“是,阿耶,儿知道了。”李承乾点头道。
“长兄,长兄,长兄可是回来了?雉奴好想你啊。”15岁的李治,一路欢叫着领着12岁的李明达,跑进了大殿。
“明年就要大婚了,怎得如此不稳重。就不能学学你长兄。”长孙无垢嗔怪道。
“阿娘不必苛责,雉奴还小。兕子让长兄抱抱,我们的小兕子越来越漂亮了。”李承乾一把抱起李明达笑道。
“哼,还小?都要成亲当爹的人了,大郎莫要惯坏了雉奴。这小子调皮捣蛋的本事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要是有你一半本事,我就心安了。”李世民气道。
“阿耶这话说的,天下间除了阿耶,谁还能比得了我的长兄。”李治笑道。
“你啊,少奉承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青雀和恪弟都已经就职塞外了。等明年大婚完,你也给我离京就职锻炼去。”李承乾揉着李治的头说道。
“长兄,莫揉了,疼。我不是去过高丽了吗?我就想当个逍遥王爷,在长安陪着阿耶,阿娘。”李治苦着脸说道。
“不行,那次你只是辅助,这次你要主政。我李家皇室子弟,怎能做温室里的花朵。将来大唐疆土大了,你们还要外出就藩,为大唐镇守边疆呢。”李承乾斩钉截铁道。
“阿耶,阿娘。”李治苦着脸向李世民和长孙无垢求情。
“别求我们,为父虽说现在还是大唐的皇帝,但是这个家早就是你们长兄说了算了。还有,大郎啊,当年你可是答应今年登基的哦,为父可还记得。”李世民抚须笑道。
李承乾瞬间脸色凄苦道。
“再等两年不好吗?”
“不行,就今年。”李世民摇头道。
“大后年。”李承乾争道。
“不行。”李世民态度坚决。
“后年。”李承乾争道。
“不行。”李世民已然坚决。
“明年,明年总行了吧,你好歹让我准备准备吧。”李承乾急道。
“说死了啊,明年开春你就登基。要是再推,为父直接给你绑到皇位上。”李世民说道。
“这皇位就这么烫手吗?阿耶怎么这么不想当皇帝。”李承乾纳闷道。
“因为为父发现,当甩手掌柜很过瘾。”李世民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