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知情的乾隆闻言,并无太大反应,“傅恒只是换个住处给他夫人养病,没什么大不了,等养好大约也就会回去,他这几日休了假,并未入宫上朝,朕也瞧不见他,
允禄一事,已经够朕头疼的了,尚在调查之中,这些家事,皇后看着办即可,朕不参与!”
干脆利落的拒绝,理由充足,没给她难堪,她也识趣的没再强求。瑜真尚在坐小月子,皇后也不便出宫去看望,为表关怀,特地让身边的一位姑姑带了补品出宫,去富察府探视。
探视是其次,劝说才是主要目的罢!瑜真心如明镜,斜依在床畔,面色苍白,勉强应付着,毕竟是皇后的心腹,瑜真对她还是客气的,“还请姑姑见谅,身子抱恙,无法起身坐着与你说话。”
“九夫人哪里话,您才小产,实该躺着。小产可比生个孩子都伤身,您定得处处小心谨慎,免得落下什么后遗之症,难以痊愈可就麻烦了。”
关怀慰问了几句,敏姑姑又说起搬家一事,“小月子不容小觑,还是坐满一个月的好,这搬来搬去的太麻烦,终归不如自己家住着舒坦,要不您劝劝九爷,让他再等等,过一个月之后,再考虑此事。”
她的心思,瑜真看透不说透,说什么过一个月,其实是想着,有些决定一旦搁置,会很容易变卦,被外界拦阻,或是自己不够坚定,干脆打消这个念头。
奈何她已经没有耐心去观望,等待,于是便拿傅恒做推辞,“姑姑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这是九爷的决定,我也劝不动他。”
“夫人自谦了,都道九爷最疼夫人,您若发话,他必定答应。”
这话平时里当玩笑说,她不反驳,今日却是不认的,“姑姑说笑了,九爷可不是畏妻之人,小事我可拿主意,大事还是他做主,他既下了决心,谁也拉不回。”
虽然傅恒不给自己的母亲面子,但皇后身为他的姐姐,又没得罪他,总不能将她派来的人拒之门外,于是就让她进屋探视,又交代芳落留心听着,若只是关怀也就罢了,倘若又说些瑜真不爱听的话,立即出来禀报。
眼看着主子不耐烦,疲于应对,芳落遵令照做,悄悄出去找九爷。
果然又是规劝,傅恒再不客气,当即回屋,冷声下着逐客令,“瑜真才喝了药,需要静休,不宜打扰过久,皇后娘娘的心意,臣弟感激不尽,回宫后你大可如实复命,就说我意已决,天晴就搬家,无可更改。”
一向温润的九爷突然如此强硬,敏慧也不好再多言,只能讪笑着告退。
回宫之后,敏慧将今日之事如实回禀,忍不住道了句,“奴婢瞧着九爷为着他的夫人,性情变了许多呢!以往他对谁都是客客气气,哪怕不悦也不会表现出来,可是如今,忤逆太夫人,几位哥哥嫂嫂劝说他也丝毫不给面子,说话很冲人。”
皇后倒没觉得傅恒有多过分,“终究是没了孩子,瑜真身子大亏,他自然伤怀,有情绪也正常。虽说这才一个月的身孕,可却已是失去的第二个,老九定然怨恨额娘,这才下了要搬家的决心。”
又忆起她那薄命的儿子,皇后再不愿管此事,“罢了,明儿个你着人去跟额娘说一声,就说我也劝不来,让她莫再管。儿子大了,不可能再对母亲言听计从。”
敏慧应声称是,不再议论,开始伺候主子用午膳。
次日无雨,但有风,瑜真不便行动,傅恒先命下人将重要的器具先搬至别院。两日之后,天终于放晴,日暖无风,但他还是做好万全之策,将瑜真裹了袍子打横抱起,芳落跟在一旁,将袍帽遮严实,这才上了马车,去往别院。
太夫人纵不甘心,到底是劝不动他,琏真安慰太夫人想开些,“九弟也没说不回来了,只说去为瑜真养病。等她身子痊愈之后,再怀得身孕,额娘再将她接回来便是。”
事到如此,也只能由他,缓一段时日再说。
这别院,之前已命人收拾妥当,今日直接入住便可。傅恒还打算将这院子更名,思来想去,想到一个,“不如叫瑜瑾苑,你喜欢么?”
点了点头,瑜真无力思量这些琐事,听来不错,她也就无异议,“你决定就好。”
终于搬了家,瑜真也没再腹痛,傅恒总算安了些心,按时上朝,主动请罪,“奴才无故缺朝,影响不良,甘愿罚俸。”
乾隆顿时皱眉,这个傅恒也太实诚了罢,他都没提,打算就此揭过,不予处罚,傅恒居然又主动提及,还是当着众官之面,他想包庇都没机会,只能大公无私的罚了他半个月的月俸。
罚就罚罢,他不是搬迁了么?乾隆就寻思着,等会儿下朝之后再赏他些古董宝贝,权当贺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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