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旷一道来看弟弟妹妹。若清应了,又同若鹓说了几句,蹬车回府了。
落颜平日里便有午歇的习惯,此刻早已是哈欠连天,若鹓笑着摇头,揽过落颜,嘱咐佳期与阿燕跟着去服侍落颜午睡。落颜常来若鹓府上,若鹓特地让她挑了座院子,佳期同阿燕早已熟悉了府上环境,应下而后扶着落颜回了房。
花厅此刻只剩下若鹓同毓蟾,还有一干服侍的婢女。
若鹓拉了毓蟾的手,道:“你不急着回去吧?走,去我屋里头坐坐。”
毓蟾知道若鹓有话同她说,这些年她也真的需要有个知心的人来听她倾诉,便跟着去了若鹓的房中。
才进屋,若鹓便问道:“才刚用过饭,沏一壶普洱来消消食吧,还是喝你惯喝的云雾?”
“都好。”毓蟾回道,显然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那就普洱吧。”若鹓转头吩咐月琴,又道,“今日的糕点我看有茶粉炼乳山药糕,便给我们端些来,一会若普洱苦口了也能抵一抵,再拣几样别的一道送来。”
“格格。”月琴却并未即刻应声,道,“茶粉炼乳山药糕都给包好了叫十三爷带走了,格格若想吃,现做恐怕要再等上阵子。”
“都包走了?”若鹓惊呼了一声,随即笑道,“花舒姑姑当真疼十三爷,竟也不给我留上一块两块的。罢了,那还有些什么现成的,拣些来吧。”
月琴应声退了出去,很快便将茶点都摆了上来。
此刻,若鹓同毓蟾已在软榻上坐定,若鹓将人清了个干净,只留自己与毓蟾两人。转头见毓蟾惯是一副林妹妹的模样,若鹓不由道:“我瞧你似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咱俩算算得有个两三年未见了,怎么,十二爷那里还是不如意?”
似乎是因着听到了“十二爷”,毓蟾的神情有了些变化,很快又恢复了方才的模样,幽幽道:“还不是老样子。”而后抬头冲若鹓扯了扯嘴角,“今日是你的好日子,瞧我,给你添堵了,当真对不住。”
“什么添堵不添堵的,你还同我这样客气?”若鹓剜了毓蟾一眼,道,“怎么说,你们两个会在一起,也有我的推动,现下你这般模样,我难辞其咎,我看着你,心里也不大好受。”
毓蟾摇摇头,道:“这怎么能怪你?你当初帮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谁又能料到呢?这种事本怪不得别人,若真要怪,也只怪月老怎么给我们安排下了一段孽缘。”
“什么孽缘!”若鹓急斥了一声,而后缓和了声音道,“倒是你若肯详细同我说说,或许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若鹓自己也曾琢磨过,毓蟾性格开朗,十二爷又是难得的好脾气,二人之间还有多年的幼时情谊,他们会出问题,当真出乎她的意料。
毓蟾心里好似在挣扎,她面上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化作一片沉痛:“若鹓,我、我做了错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