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鹓,我、我做了错事。”
毓蟾如是说,话音未落,已是涕泪盈面。
若鹓被毓蟾的模样吓坏了,也顾不得问她话里是何意,忙抽了帕子替她拭泪。好半晌,毓蟾才渐渐平复了心境。
“若鹓,我差点绝了十二哥哥的子嗣。”短短一句话,毓蟾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个字一个字狠狠咬出来。
若鹓有些吃惊地看着毓蟾,她也曾私下揣测两人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可她却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毓蟾她虽活泼,却并不是不懂事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入了太后的眼,更在宫中很是吃得开。
“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对十二爷做了什么吗?”若说毓蟾下毒或是下药,若鹓是不信的,单凭她对十二爷的感情,若鹓就有这个信心,再说毓蟾向来单纯,万不会有这样歹毒的心思,最大的可能便是意外失手。
若鹓暗自想了想十二爷的子嗣,不由心惊,她若没记错,自打康熙四十六年,毓蟾的第二个孩子出生后,终及康熙年间,十二爷竟再无所出。那之后唯有一个女儿,是妾室所生,还当月便没了。若鹓之所以对于十二爷的这个女儿有印象,还是前阵子她得知十二爷被削爵后仍不大放心,打听了些十二爷府上的事才知晓的。
彼时月琴轻叹了一句“虽是个小格格,想必也是十二爷盼了许久的,当真是可惜了”。若鹓那时并未往心里去,现在琢磨琢磨,莫不是月琴所说的可惜,便是十二爷多年无所出,好容易有妾室怀孕了,却没能将孩子留住?
若鹓觉得自己脑袋里嗡嗡作响,可看着眼前因着一句话又哭成个泪人的毓蟾,若鹓只得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毓蟾,哭不能解决问题,你平静一下,然后我们慢慢说,再一点一点解决好吗?”若鹓用尽可能轻柔的声音安抚毓蟾,生怕她一时受不住而精神崩溃。
好在毓蟾在若鹓的轻声劝慰下,逐渐恢复了平静,若鹓见她因哭泣而狼狈不堪,忙又先帮她拧了帕子净脸,一番动作下来,毓蟾才慢慢开口。
“康熙四十八年,是儿刚满三岁,若鹓你也知道,我怀着是儿时,头一个孩子没了,我那会太过伤心,是儿便早产了。他生下来身子便不大好,我既心疼又内疚,处处小心着,宝贝着,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若鹓轻轻点了点头,毓蟾失去第一个孩子时,她也去安慰过她,那时毓蟾已有快五个月的身孕,遭此打击,人迅速瘦了下去,那时她生怕毓蟾一个受不住,便连肚子里这一个也没掉。若真是那样,毓蟾怕是要疯了,好在府里精心照顾着,又将毓蟾的妹妹接过去看护,毓蟾这才勉强保住了这个孩子。
“老天保佑,是儿也算是平安长到了三岁,可是,偏偏有人看是儿不顺眼,要加害他!”毓蟾的声音陡然狠厉起来,目眦尽裂,浑身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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