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的步伐。同时命令部队在联军弓箭攻击的间隙,对城下的联军进行还击。
前面打的如火如荼,但是后方的中军帐中,公孙衍却并不开心。
“联军势如破竹,破关只在翻手之间,犀首为何却眉头紧锁?似乎别有心事?”太子奂走到公孙衍身后,悠悠说道。
“太子,并非末将别有心思。”公孙衍行了一礼,想了想说道,“而是末将觉得,今日的攻城,似乎太过顺利了。”
“哈哈,犀首果然是妙人。”太子奂哈哈大笑,掀开营帐,看着前方不断呈现白热化的战斗,笑着说道:“一切顺利岂不是更好?难道犀首不是希望能够马踏咸阳,一雪前耻吗?只要打下这函谷关,咸阳就如囊中之物。我军休养生息两个月了,有如此攻势,岂不是正常?”
“正常的确是正常,然而秦军就不正常了。”公孙衍分析道,“我军休养两个月,秦军同样也在休养,虽然偶有骚扰,却并没有大规模的攻势对我联军进行发动。,是以消耗并不大。而我军粮草直到上月才齐备,之前都是饥肠辘辘,若说状态,恐怕秦军还要优于我们。”
“但是今日的秦军,似乎并不在状态。太子您看,我军从一开始就攻势如潮,早就在函谷关下激战甚久,却依然无法登上城楼,和秦军进行对战。而秦军似乎也有意让我军进攻,除非登上了城楼,否则,并不用全力去应对联军。只是依靠着礌石滚木,对城下的部队进行伤害。这似乎和之前权利防守的秦军并不一样。”
太子奂微一沉吟,觉得好像公孙衍说的似乎有些道理。秦军今日的表现,似乎和之前那群虎狼之师不同,显得力不从心一样。
“末将到是觉得,犀首有些危言耸听了。”站在太子奂身后,老将鲠出言轻蔑的说道:“犀首之言,末将并不赞同。秦人再强大,毕竟也是人。既然是人,定然也是血肉之躯,定然也会怕死。如今我军攻势如潮,明显是将秦军压制了下去,打的对方只能被动防御,并不能组织有效的反击。若是这样也会被说成有些阴谋,恐怕就要好好斟酌斟酌了。”
鲠是太子奂专门带到前线来的,根据韩王康的意思,若是申差组织不力,用鲠代替之。但是太子奂来了两月,申差各项工作都做的不错,也就没有执行这条命令。太子奂不在意,并不代表鲠不在意,他从新郑来到这里,不就希望多捞点军功吗?毕竟年龄大了,逐渐不再从事具体的指挥作战,是以当韩王康让他陪太子奂来到前线的时候看,这位老将就做好了东山再起的打算。然而太子奂却没有这个意思。这让鲠闷闷不乐的好久,如今联军攻势如潮,正是立功的时候,若是能在这个时候指挥作战,那么这功劳定然少不了这一份。
于是,鲠继续说道:“以末将作战经验来看,如今秦军经历了多日的修整,定然想不到我军尚未等天色晴好就发动了攻击,实在是储户对方意料。再加上联军休整多日,整体士气非常高,又受了秦军的诋毁,早就有一肚子的怨气没出发泄。我军此刻的攻城,恰好给了他们机会。”说完他跪倒在地,对太子奂说道:“请太子赐我虎符一枚,老将愿率领韩军,率先攻入函谷关。”
公孙衍见鲠说自己危言耸听,本就非常生气,又见他想要加强进攻,赶紧阻拦道:“万万不可。太子,末将在秦国待了多年,深知秦国士兵骁勇善战,士气极高,轻易不会服输。何况军法所限,他们也不敢如此懈怠。定然是有些阴谋诡计,还请太子慎重决定!”
“犀首,恐怕正因为您久居秦国,才对秦国人甚是推崇吧!我等韩魏士兵,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之辈,面对如此顺利的局势,不加强进攻反而畏首畏尾,岂不是白白便宜了秦国人?末将看,犀首还是不善军务,否则怎么会连如此道理都不懂呢?”
“末将虽然不通军务,但是这是否阴谋诡计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作为此次联军的联络人,某必须对所有国家负责。”
“我看犀首还是先负责好魏国再说吧。我韩国还不需要外人来指指点点。”
公孙衍还要在反驳,却被在一旁早就无奈的太子奂打断了。“不要多说了。”太子奂下令道,“老将军你且上前,和申差将军一起指挥攻城之事。务必尽快拿下函谷关。”
“是!”鲠说着,应声而去了。营帐中只剩下了太子奂和公孙衍,太子奂走到公孙衍面前,悠悠说道:“此事对不住犀首了。”
公孙衍满脸遗憾,忍不住说道:“某之所以建议此事,绝非为了某自己,而是为了所有联军。”
“但是你我也不得不考虑,我们身后的国家还能够坚持多久?”
太子奂一言点醒了公孙衍,后者无奈的摇摇头,因为他想到了两个月前和惠施的约定,如今两个月已经过了大半,如今却尚未有所进展,若是再不拿下函关谷,恐怕自己这个犀首的位置岌岌可危了。
“若是如此,你我只能静观其变了。”公孙衍无奈地说道,“希望一切都是在下的猜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