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子反应快,靠近黎叔儿神神秘秘地说道:“虹姨向我们打听你的爱好,说是要投你所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飘飘欲仙。”
“诶呦,可真知道体贴人,呵呵”黎叔儿一听这话,那张老脸当时就菊花乱绽,大嘴咧的二十四颗后槽牙全露出来了。
“好了,你们看家,我紫琼阁转转,看看有没有啥事儿,顺便告假,明天咱们去鬼市买点儿应急的东西,如果不出啥意外,咱们后天就上路。”
“叔儿,这地府也没个太阳,这天大概一年四季都是这种跟假阴天似的颜色吧,你咋区分时间段啊?”我看黎叔儿张口闭口昨天今天和明天的,心下十分好奇,想知道这地府里是怎么判断时辰的。
“这很简单啊,地府里每家每户都要点一种龙涎香,三炷香烧完,正好是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一天。”黎叔儿指指墙角,我们这才发现,敢情在那个角落里有一个小香炉,里面正燃烧着一根绿了吧唧、筷子粗细的香,那香很乖,香头红似火,显见是燃烧得很充分,却一丝香烟都没有,乍一看就跟电子香似的。
“你们初到地府,看啥都新鲜,这不奇怪,那啥,叔儿我先去紫琼阁点个卯,你们老实的在家呆着,要是有啥事就喊你们虹姨,她会告诉你们咋整的,我走了。”黎叔儿交待了我们几句,就出门上班去了。
黎叔儿走了,家里就剩下我、胖子、沈涵,还有那三个一脸喜色的清朝“农民工”了。
沈涵百无聊赖,就伸手去开电视,结果鼓捣了半天电视还是黑屏。
正忙活着,就听见楼梯那里传来一声含笑的嗲声:“小姑娘,被费劲了,地府没有电,你怎么弄也白搭的,呵呵”
一听那声音,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奶奶的,那“波多野结衣”还真就阴魂不散,这工夫居然施施然地从楼上下来了,估计是想尽地主之谊陪我们唠唠嗑。
可是,我一见她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纸偶,心里面就会不舒服,真是太折磨人了。
胖子看出了我的异样,把我拽到一边,逼问我到底是咋回事,我只得一五一十地将那“波多野结衣”的来历告诉了胖子。胖子听完,也是深受刺激,骇异得差点以头撞墙。
这当儿,那“波多野结衣”与沈涵谈得倒是很投机,都是女人,天性爱美,围绕着衣着、发饰、化妆品……这姐妹俩是越谈越热络,越谈越觉得相见恨晚,直到黎叔儿回来,沈涵和那“波多野结衣”才意犹未尽地打住话头儿。
见沈涵与“波多野结衣”一见如故,黎叔儿是相当高兴。随后,黎叔儿撩开鬼差官府的下摆,掏出一个褡裢,里面满是黄表纸、朱砂、毛笔、纸钱、香烛等物品。
“我怕明天事儿多准备不周,就提前去鬼市买了一部分常用的东西,今晚儿咱们爷们先把符篆画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那“波多野结衣”很是讨巧,一见我们张罗着要画符,很知趣地站起来说了句“你们忙正事儿吧”而后就上了二楼。
见那“波多野结衣”总算走了,我松了口气,正要研朱砂画符,那三个清朝盗墓“农民工”一脸馋相地凑了过来,对着黎叔儿买的那堆香烛傻笑。
黎叔儿看得有趣儿,知道那三个清朝盗墓“农民工”别封印在古墓拜年,少有机会享受祭品,就从冰箱里(合着黎叔儿那我们烧给他的冰箱当高级碗橱了)拿出一个铜盆放在东南角,并在里面放了一堆香烛点着,让那三个清朝盗墓“农民工”围着铜盆吸烟火。
随后,黎叔儿从我手里拿过毛笔,又让我咬破食指,用阴血研磨朱砂,紧接着,黎叔儿将衣襟下摆掖进腰带里,脚踏禹步,以凤凰三点头(用毛笔在符纸的所画符咒的起笔处点三下)为起势,开始在黄裱纸上画符,很快就画出了厚厚一叠的五雷油池火符咒、斗母玄灵秘咒、破酆都离寒庭咒破、地狱咒等符咒。
黎叔儿功力果然深厚,经他手画出的那些符咒,几分钟之后就开始发出麦芒一样的黄光,看得我和胖子是钦佩不已。
画完了符篆,我们有和黎叔儿说笑了一会儿,黎叔儿让沈涵上二楼和“波多野结衣”去挤一个床,我有心不同意,可见沈涵很是欣喜的样子,也知道那“波多野结衣”和沈涵无怨无恨的,不会加害沈涵,故而没敢阻拦。
剩下我和胖子,还有吸饱了的三个清朝盗墓“农民工”就在一楼随便找地方一歪,草草休息了。
闹了半天,这地府居然也会黑天,夜半时分,阁楼外面已然是伸手不见五指,却突然冒出密集的火把,还有嘈杂的马嘶人喊,把我们都给惊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