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波多野结衣”一笑,附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地说道:“我都恨死你了,你扎我的时候,人家都用红线绑竹骨架,就你图省事儿,用铁丝拧,害得我现在总是腰疼。”
那“波多野结衣”这话一说完,我惊得差点儿没跳起来:她说的这话别人可能听不明白,可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做纸偶的时候,按照阴阳先生这行当里约定俗成的规矩,扎纸偶的竹制骨架必须用浸过白公鸡血的麻绳。不过,当初在扎这个“波多野结衣”的前身、也就是纸偶的时候,当时我的确是为了图省事,就用铝线拧的竹制骨架,可是,那时的她不过就是一堆竹坯子和白纸,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些经过呢?
见我大瞪两眼、满脸惊恐地看着她,那“波多野结衣”笑得是莺歌燕语、梨花乱坠:“呦,我老公还成天夸你们俩聪明能干,就没有你们不敢闯的货,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啊,真是笑死我了。”
我脸一红:“这跟胆大胆小不是一码事儿,行了,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是咋知道我用铝线拧的竹骨架,我师傅告诉你的?”
“你再想想,当时你手是不是被剪刀割破流血了?”那“波多野结衣”成心和我逗咳嗽,东拉西扯就是不唠正嗑。
“啊……是吧,好像是,不是,你到底想说啥啊。”跟着自己亲手扎的纸人在这里眉来眼去的唠闲嗑,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忘了吃药的精神病人,真的快崩溃了。
“知道为什么阴阳师在扎纸偶的时候都要戴手套吗?告诉你吧,在扎纸偶的时候,只要阴阳师不慎弄破了手,并把血滴在了纸偶的身上,那一些无所依的游魂就会争相扑过来吸收血里的那点儿阳气,于是,得了阴阳两气的纸偶就会借尸还魂,有了生命,所以说,其实我还要谢谢你的无心之举成全了我呢,呵呵” 那“波多野结衣”掩口而笑,笑得我是汗流浃背,其外在表现就是满身冒黑烟。
“那就是说,我们在烧你以前,你已经就活了,对吧?”
我真的快要疯了,妈逼的,以前在诊所里堆着那些纸人,我一直认为不过就是些竹子、彩纸加浆糊的死物,是不是半夜起夜的时候还玩个裸奔啥的,没想到,他(她)们竟然也可以是活的,并在暗中用一双双鬼瞳窥视着我和胖子,不是的还发出一阵阵的冷笑讥笑或恶毒的笑,这他妈可太可怕了,我日。
“是的,你们在烧我的时候,在某种程度上,与将一个活人推进炼尸炉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只有经过这种痛苦的凤凰涅槃,我才会真正拥有人形,所以你也不用太自责。”那“波多野结衣”会错了意,还以为我是在内疚,岂不知我心里想得实则是早知道这纸偶已经活了,烧的时候我一定会往灰烬上淋狗血和屎尿,省得她他妈这会儿成了精吓唬我,害得我膀胱一阵阵地发紧。
“我说,你们俩在那嘀咕啥呢,有事儿大声说,不费电,呵呵。”胖子见黎叔儿已经到楼下了,而我和那个“波多野结衣”还在那亲亲热热有拉不完的话儿,很是纳闷,就开玩笑地喊了一句。
“一飞,以后半夜起来上完厕所别老去厨房喝啤酒,这很容易长脂肪,你已经够胖了,再胖你一低头都该看不到脚趾头了,呵呵”那“波多野结衣”调侃了胖子一句,又附在我耳边说了句:“我身上有你的血,我会缠你一辈子的,小鬼头。”
那“波多野结衣”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其声音骤然变得尖利,且隐隐有金属之音,听得我心脏都为之一颤,莫名地恐慌之感陡然袭来,挥之不去。
“下楼吧,你们师傅还等着你们这两块宝呢,呵呵” 那“波多野结衣”眉梢含情、似怨又似嘲讽地看了我一眼,香风拂柳地扭着腰肢走回到梳妆台前,继续对着除了雾气、里面空无一物,更没有那“波多野结衣”面容的镜子梳妆打扮,其情形极为诡异。
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充满阴森鬼气的二楼多呆,拉着胖子逃也似地往楼下跑去。
“我操,她咋知道我半夜起来有喝啤酒的习惯,你丫告诉她的?不能够啊,这娘们可真他妈邪性,未卜先知呵。”胖子对于那“波多野结衣”一语道破只有我们俩知道的这个小习惯极为惊讶,絮絮叨叨地想让我帮他解开谜团。
“先下楼,一会儿我再告诉你,这娘们,远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操。”我向胖子卖了个关子,几步就窜到了一楼,心里这才踏实了些。
“你们在楼上磨叽啥呢,你们和虹姨哪儿来的那么多嗑,诶?”黎叔儿一脸狐疑地看向我和胖子。
这老醋坛子,我和胖子就是再饥不择食,再欲火焚身,也不至于会堕落到想搂着一堆竹子、纸片去嘿咻啊。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