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要进了棺材了?”
端着茶杯的手僵了一下,莫良辰看着羽蜜眼中那一小撮怒火在熊熊燃烧,知道她是又使了小性子,有些哭笑的摇摇头。
“王妃,若朵儿公主她这是诬陷与我……你难道?”
“难道?难道什么?孰是孰非,本妃自有论断……漱玉啊你还记得当年大姐身边那个贴身丫头吗?”
“……王妃是说漱喜?”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你说她当初陷害我,还说了假话,最后的下场是什么来着?”羽蜜佯装不记得的问着。
漱玉马上毕恭毕敬的说道:“王妃,最后她沦为吐谷浑达达王子的玩物;奴婢听说她人还没到吐谷浑,就已经死在半路上了;
而且那达达王子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就随便把她的尸首丢弃在荒郊野地了……”
“啧啧,你瞧瞧,你说下人要是没个下人的样子,那是不是连个全尸都落不下?”说完这句话,羽蜜含笑着看着白如意身后那个小丫头。
只见她脸色此时已是铁青,身子不由自主的向门口磨蹭着。
羽蜜指尖敲打着桌面,低声说道:“门口那位,我好像还没允许你离开呢;你这是准备要去哪儿啊?”
漱玉抬眸,只是冷冷的挥挥手,门口马上左右上来两个宫人,一把扣住那丫头的肩头,将她扭了过来,羽蜜冷笑道:“这是要去哪儿?”
那丫头看着羽蜜那张始终如一含笑的绝美脸颊,最后叫道:“摄政王妃饶命,饶命啊!”
“呵,我是说什么了吗?你干嘛要让我饶命?”
“不是,这件事跟奴婢无关,是小姐,是我家小姐自己做的,跟奴婢无关!”
啪的一记耳光响起,抽得那丫头面目全非,白如意脸色骇然,已经扭曲狰狞的吼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难道是得了失心疯了吗?”
“呵呵,尚书小姐,她得没得失心疯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你吗……好像是得了忘忧症了;我刚刚说过,在摄政王面前,你敢如此放肆,你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是不是?”
那女子咬着嘴唇,有些慌乱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可此时的尚书大人却早已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在地上不停的颤抖。
羽蜜低声问道:“说,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说出来,若是有半个字的虚假,你该知道本妃的手段……到时候让你世世为奴,代代为娼……这种事我也不是做不出来!”
扑通一声趴伏在地,大声喊道:“王妃饶命;本来小姐不打算与若朵儿公主有纠缠,可是后来……
后来就看到摄政王与郭公子朝着湖边走来;小姐为了引起摄政王的注意,这才故意激怒若朵儿公主,然后自己又佯装被推入湖中,她只是想引起摄政王的怜爱之心!”
“呵呵呵,怜爱之心?呵呵呵,哈哈哈……怜爱?呵呵,摄政王,怎么样?你现在心中可有怜爱之情?”
莫良辰挑眉说道:“如此工于心计的女人,本王还真是怜爱不起来啊!”
谁知那白如意却突然大声喊道:“摄政王,小女只是为了能引起你的注意,小女平日乖巧,并没有过多的心思;我只是想要让自己喜欢的男人看我一眼,这有错吗?”
看着那迷离的小眼神,羽蜜嗤嗤一笑;而莫良辰却是看也不看一眼,挥挥手说道:“尚书大人,这是你的家事,你自己处理……但是你府上的小姐冤枉吐谷浑公主这件事;却是可大可小,你觉得……该当如何处置?”
“臣,臣以为……这件事还请公主息怒……”白尚书颤巍巍的说着。
羽蜜却笑着说道:“息怒?若朵儿,你想息怒吗?”
脸色有些刚硬,想要发作,却在回眸的一瞬间看见郭灵其站在门口,脸上似有愧疚……
若朵儿再次看看羽蜜,而后缓缓起身,俯身下拜,低声说道:
“摄政王妃,小女此次既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却又是即将定居在这里的靖国女子,既然如此,这件事我不想无限的扩大,这样对两国都没有好处;
查哈可汗命我来靖国,只是想要表达吐谷浑对靖国的尊敬之情,所以……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了!”
羽蜜有些意外的看了她几眼,而后淡笑着说道:
“朵儿不愧是一国的公主,这般胸襟,这副气度,可不是什么女人随随便便就能比拟的;料想日后你与郭公子一定会琴瑟和鸣,鸾凤相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