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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莫良辰却是无声的叹息,低头看着跟在身后的礼部尚书,嘴角扬起一丝残笑;老东西,活得不耐烦了?敢招惹他的蜜儿……
几人走进内殿,羽蜜含笑着将若朵儿推到床边,自己则是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立刻有宫人为她斟满热茶。
莫良辰再次叹息,也跟着坐了下来,羽蜜挑挑眉头;若朵儿咬牙切齿的走到床边,低声说道: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刚刚我这是一不小心就用力过猛,将你推入湖中,现在想想,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
可床上那位此时却是双目紧闭,像是毫无知觉一般;羽蜜看着若朵儿已经道过歉,可床上那位显然很不给面子;故而哑然的说道:
“尚书大人,我瞧着小姐这次伤势严重,不然……不然叫太医院的宋太医过来吧!我听闻他那一手金针度穴可是实在是绝技,不如让他给小姐扎上几针?”
尚书一听,脸颊上的肉筋不停的跳动着;宋太医的绝技的确是令人叹为观止,只不过他的银针可是比别人要粗上一码,这要是扎下去,细皮嫩肉的……
就在尚书还在踟蹰的时候,床上那位倒是识时务的悠悠转醒,羽蜜看到这里,更是在心底冷笑了几声。
“嗯……我这是在哪儿?”床上那位娇滴滴的美人假意的说着。
羽蜜啜了口热茶,轻声说道:“这是绵殷殿!”
“嗯?你是?你是?……”女子千娇百媚的看着四周,眼神先是含情脉脉的盯着莫良辰一阵欻欻的放电,而后慢慢的回眸,却在看到羽蜜的时候微微一愣……
羽蜜也趁此机会上下打量着女子,而后轻声笑道:“呵呵呵,还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
“你是?”女子迟疑的问着。
羽蜜勾勾眉眼,漱玉却已经冷下脸来;“尚书小姐,见到摄政王与摄政王妃,难道连最起码的礼仪都不懂吗?”
那女子本来还是娇滴滴的神情,却在看到莫良辰似乎并没有半丝回应的时候,恰又听到父亲的咳嗽声,这才娇娇柔柔,有些不情愿的扭腰走上前来:
“如意见过摄政王……见过……摄政王妃!”
“如意啊……好名字,只不过就不知道姑娘这人,像不像你这名字这般通透了?”
“摄政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如意脸色不善。
羽蜜冷清清的看着她,而后伸手牵过若朵儿的手,低声说道:“如意姑娘,刚刚我可是听闻,若朵儿把你推下了湖,就不知……你们二人是如何发生的这一切摩擦呢?”
白如意看着若朵儿,眼中含沙射影的闪过一丝轻蔑,而后有些狂妄的说道:“我不过就是在湖边巧遇公主,本来是想与公主交个朋友;但没想到的是……
公主她竟把我推下了湖!”
说罢这些话,白如意掏出绢帕擦拭着眼泪,可那楚楚可怜的双眸却是眨巴眨巴的盯着莫良辰。
羽蜜看着她那狐媚的德行,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几下,又低声问道:“那请问,你说了什么?我家若朵儿把你推下了湖?”
这一句我家两个字,很显然的把若朵儿归到了自己的羽翼之下;众人虽十分诧异,却仍是不敢多问。
可那女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不停的在莫良辰面前搔首弄姿,最后又抛了个媚眼。
羽蜜看在眼中,低声说道:“礼部尚书大人,我是想问,你府上的小姐是天生就患有眼疾;还是说……刚刚掉下湖的时候撞了脑袋?”
如此明显的嘲讽之意,让那女子脸色微变,咬着下唇似乎有些不堪的看着父亲;而后突然扭着身子来到莫良辰身边。
“摄政王,你听听王妃的话,她这明显就是在冲着我说;你说她这样是不是恃宠而骄?”
“额……这个嘛,蜜儿确实是恃宠而骄……”莫良辰淡笑着喝着茶水说着。
那女子得意的看着羽蜜;然莫良辰下一句话却满是宠溺的说道:“可她这骄,是我宠出来的,我也没觉得哪里不好!”
女子脸颊抽搐的看着羽蜜那淡然的模样,而后低声说道:“摄政王,自古明君将相,都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看着摄政王妃与你成亲多年,你膝下仍没有一儿半女……”
“嘶,尚书大人,我刚刚好像只是来询问若朵儿与小姐之间的事情;这好像跟我有没有孩子并无多大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