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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边只余下满面冰霜的徐二郎,以及瑟瑟发抖,脸色煞白的王奎。
王奎见二公子没注意他,狼狈的坐起身,猫着腰就往里边蹿,“老爷您等等奴才!
老爷您下车时才闪了腰,别走那么快,您让奴才扶着您,小心一会儿腰疼啊!”
这边一场闹剧方歇,翠柏苑中的瑾娘就收到了消息。
青苗在瑾娘耳边嘀咕了几句,瑾娘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看过去,“都是真的?”
“错不了,奴婢给老夫人院里送了樱桃回来,碰巧走到哪里,就见老爷怒气冲冲的过来了。
奴婢担心冲撞了老爷,再使老爷雷霆大怒,就特意躲在花丛后避了避。
倒是没想到,稍后就听见,听见……”
瑾娘点点头,“除了你,当时还有谁在场?”
“还有随同奴婢一道过去的一个小丫鬟,其余就没别人了。
二公子身边的墨河在呐,把周围都清场了,奴婢不好多留,就匆匆离开了。
可老爷斥责的声音太大,奴婢还是听见了些。”
瑾娘沉默片刻道,“把这事儿放到心里,别往别处传了。
还有随同你一道过去的小丫鬟,也敲打敲打。”
“唉,奴婢知道了。”
两人话刚落音,瑾娘就听见有沉沉的脚步声进了门。
徐二郎的脚步声瑾娘很轻易就能听出来。
这几个月时间,她也养成了听他脚步声,辨认他情绪的方法,基本没有出错过。
可如今二郎的脚步声里,不像是带着怒气的,难道青苗之前听到的事情还暗藏什么猫腻不成?
瑾娘心里想这事儿,面上却没露出来,径直站起身迎了出去。
走近了看,徐二郎虽然面色冷冽,但是眸中却没有怒气,他确实没有发怒。
瑾娘就讶异的多瞧了两眼。
她心思浅白,有什么东西都写在脸上——最起码对于徐二郎来说是这样的。
徐二郎见状还有什么不清楚,就开口问道,“知道了?”
瑾娘迟疑的点点头,“父亲……”
“画蛇添足。”
瑾娘替徐父辩白了两句,“……父亲,那也是一片好心。”
虽然好心办了坏事儿。
“我用得着他的多此一举么?”
徐二郎轻嗤一声,“既看不起我的文采,当初又何苦以死相逼我弃武从文?若我连最简单的童子试,都要他帮衬贿赂才能有惊无险的通过,那这科举我不参加也罢。”
他明显还是心中存气的,只是并没有气的失去理智罢了。
瑾娘见状就觉得还好,换成她是当事人,有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爹瞎搅合添乱,肯定气的咬人的心都有了。
可眼下办这事儿的不是她爹,是她公公,徐二郎的亲爹……
瑾娘就扯扯徐二郎的袖子,拉他在凳子上落座。
她给他倒了一杯清水递过去,“喝杯清水润润口吧,马上要吃晚饭了,就别喝茶了。”
徐二郎接过清水一饮而尽,末了把茶盏放回小圆桌上,握着她的手指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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