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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说这孩子是偷吃包子被人抓住的?难不成上回在寺里偷了咱们包子的那小毛贼就是他?”
魏隽航忽地想起这一桩。
沈昕颜愣了愣,下意识地望向春柳。
春柳清咳了咳,道:“世子爷说的没错。”
像是生怕主子们会因此对蕴福有了不好印象般,她连忙又道:“是这样的,蕴福这大半年虽然一直住在寺里,惠明大师也关照过寺里的僧人要好生看顾他,可寺里人手有限,哪里能做得周全。
蕴福又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孩子,惠明大师又不常在寺里,故而……不过蕴福只是在饿得狠了才会拿点东西吃,其余的他绝对不会碰的!”
沈昕颜了然。
灵云寺每日香客不断,僧人们忙得脚不沾地自顾不暇,哪有心思理会这外来的孩子。
或许初时还会迫于惠明大师的话看顾几分,待惠明大师外出云游,久而久之自然便松懈了。
更何况,灵云寺虽是佛门之地,但谁又能保证里头的僧人个个便真的六根清净,慈悲为怀了?
魏隽航也想到了这层,遂道:“此事日后不可再提了,也让今日跟着到寺里的护卫丫头婆子们嘴巴放严些,我不希望日后府里会有些不好听的话传出来。”
“只此事却不能瞒着母亲,稍候我便向母亲明言。”
沈昕颜道。
由大长公主出手想必会更干净利落。
“这是自然。”
魏隽航点头。
片刻之后,他望望明显已经被蕴福一扫方才忧虑的夫人,猛地一个激零,突然便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蕴福这小子不会又是一个与他争夺夫人注意力的“敌人”
吧?
若是这样可真真大不妙啊!
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再来一个蕴福,那他在夫人心目中的地位还得往退几个啊?
“趁着这会得空,你试试这衣裳可合身,若是不合身我能再改改。”
沈昕颜不知他所想,拿着不久前刚做好的崭新外袍来到他的跟前,催促道。
魏隽航呆了呆,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的鼻子:“给我做的?你亲手做的?”
他是有注意夫人前段日子得了空便穿针引线忙得不可开交,还以为她是在给儿女做新衣,不曾联想到自己头上,以致如今看着抖开在他跟前的衣裳便呆住了。
沈昕颜皱眉:“这男子外袍不是做给你还能做给谁?快去试试!”
“哦,好,好的。”
魏隽航踩着云朵飘进了里间。
“腰这里松了些许,得收一收才行,换下来吧!”
沈昕颜绕着换上了新衣的他转了一圈,琢磨了一会儿才道。
“好。”
魏隽航扬着大大的笑容,无比顺从地又进去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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