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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
你怎可凭空污人清白!”
钱世成脸红脖子粗,争辩道,“我媳妇最近病了,天天抱怨郎中抓的药太苦。
我说去买蜜饯吧,果香铺的蜜饯甜又不腻,喝完药吃几颗嘴巴就甜了,她死活不肯出钱,改变主意说良药苦口利于病。”
钱世成说着就生气,要是老子有钱,一次买它一车,让那臭婆娘再说不出药苦的话。
谢朝云回来还未曾到钱家拜访,没想到嫂子竟然是这样的雷厉风行。
他慷概解囊,把钱袋都送给钱世成,拍了拍钱世成的肩膀,故作沧桑道:“可惜你这么一个好姓了。”
“谢了!
下次让我媳妇给你做媒!”
钱世成立刻变脸,喜滋滋地买蜜饯去了。
谢朝云嘴角抽了抽,不了吧。
萧蘅看着钱世成若有所思,原来喂药是要这样哄着么?
他想了一下,楚昭游被灌完药,有吃蜜饯吗?好像没有,他不肯再和他说话,跑到床上去了。
“刚才说的事,你看怎么样?”
谢朝云回到正题。
萧蘅在走神。
谢朝云:“摄政王?萧豫道?”
“嗯?”
姓萧名蘅字豫道的摄政王回神,想了想,才从钱世成的打岔中找回话题,“按你说的办,先派几个人扰乱视线。”
萧蘅这一趟找到的线索并没有预想的多,反而还十分迷惑。
他在莲花村见到了三个人,都是谢朝云从犄角旮沓里找出来的,疑似见过摄政王的人。
然而他们口中的“傻子”
不仅互相矛盾,还和摄政王千差万别。
村民一特别笃定:“草民在山上的破庙里见过,是一家三口!
我打外面一看,一男一女,哦,对还有个孩子,当娘的还深夜给孩子唱什么,世上只有妈妈好,好听。
草民本来想进去听一听的,但那时候是半夜,我怕是狐妖就没敢进去了。”
大嫂子:“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不是故意骗他鸡的!
家里孩子一个月没吃肉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后来鸡又被偷走了……那傻子、啊不,那位大人有个重病的媳妇,没有孩子,我还说他明年生个大胖小子呢……”
村民二抱着柴:“求大人饶了我们吧,这是那位大人劈的柴,现在都在村里,还没烧完呢,我这就还给你们,绕了我们吧……那位夫人口味挑剔,什么酸的甜的,草民也不知道,给了淘米水。”
一家三口、重病、口味挑剔……萧蘅听得头疼,那个见一个人被骗一次的,真的是他么?
谢朝云问他有没有印象,萧蘅摇头,虽然那劈材的力度一看就是他亲自动手。
这三个人嘴里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
谢朝云心情有些沉重,他以为像萧蘅这般精明的人,傻也傻不到哪儿去,可这才第一次发作,萧蘅居然就严重到了这个地步,他都不敢想象第二次。
“会不会,其实你只是在破庙里遇见一对孤儿寡母,后面两次是臆想出来的,因为后来那女子就只在你口中出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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