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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征一马当先地冲杀在最前面,奋力一刀将两名慌乱中冲到他旁边的南阳兵斩杀,一刻不停,猛地一催夸下战马,直取还在发愣地袁胤。
“袁胤,废物,拿命来。”
罗征厉声大喝,声震四野。
“不好,撤,快撤。”
袁胤终于反应过来,眼看两千步卒已经乱成一团,立刻扯开嗓门长嚎一声,也不敢迎战罗征,猛地一挟马腹,引着身后冲下来的数百残兵,迅速顺着博望坡往下逃去。
“嘿,这废物跑的到是快。”
罗征狠狠挥舞了下马刀,也不追赶,只是冷笑,“真是个蠢货。”
胡轸、胡茂、牛金率领的六千大军就在下面等着呢,袁胤这是自投罗网。
很快,两千南阳兵就被杀的溃不成军,战死三百余,降者五百余,另有五百余众化作岛兽散,散山遍野而逃,还有数百人随着袁胤逃下坡去了。
博望坡下。
袁胤惊魂未定,一脸的心有余悸。
方才若非见机的快,怕是小命已经交待在这里了。
然而想起中了西凉叛军的调虎离开之计,就不由哀叹一声,悔地肠子都青了。
数百南阳残兵也是一个个惊若丧家之犬,心里不能安定。
袁胤勒马驻足,四下打量了一眼,正准备尽快借道回宛城时,就听一声大喝,两边的密林中再次杀出数千骑兵,顿时惊的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完了,我命休矣。”
落马的瞬间,袁胤哀叹一声,想死地心都有了。
早就埋伏于此的胡轸、胡茂、牛金引军杀出,不费吹胡之力就收拾掉了袁胤,数百南阳残卒也干脆地全部投降,做了俘虏,没有再负隅顽抗。
袁胤被两名如狼似虎地西凉兵绑到了胡轸马前,被强迫跪在地上。
“你是何人?”
胡轸不识得袁胤,厉声喝问道。
“在下袁胤。”
袁胤脸色灰白,垂头丧气地答道。
“唔,甚好。”
胡轸捊了捊柳须,喝道:“来呀,将此人押下,依计行事。”
“得令。”
两名亲兵立刻扑了上来,将袁胤押了下去。
胡轸这才看了眼胡茂和牛金,语气有些捉摸不定,“居然真地把南阳兵引了出来,而且还捉住了袁胤,罗征这小子还真有些鬼主意,没想到啊!”
胡茂和牛金对视一眼,眼里地妒色一掠而逝。
胡轸把手一挥,大声道:“先不说这个,走,待破了宛城再说。”
“得令。”
众将急齐声应命,大军即刻出发,直奔宛城。
入夜。
宛城城头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自从西凉军从武关杀入南阳后,南阳大地就再也没了以往的平静。
士兵们夜间巡城时,也再不敢应付差事,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盯着远处的黑暗,唯恐西凉军忽然冒出来偷袭城池,自己也成了西凉军的刀下亡魂。
然而到了后半夜,值夜的士兵再怎么硬挺,也开始有些打蔫了。
北城门的角楼下,一名士兵扶着城垛,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强打精神。
远处有稀稀疏疏地脚步声响起,士兵还以为是幻听,不由使劲甩了甩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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