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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大牢内的腥味越来越浓烈,我便晓得迟早要动手。”
沈木兮端坐,仰头望着面黑如墨的男人,“就在不久之前我问及了刘捕头,估摸着有耳朵听见了,自然再也耐不住。
他们迫切的想要得到解药,否则毫无威胁的毒蛇,与寻常的蛇没什么区别!”
薄云岫眯起眼眸,神色稍缓。
沈木兮又道,“他们起了疑心,应该在府衙内外都找过了,可惜没找到他们想要的,再拖延下去,又怕王爷迟早把他们一锅端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殊死一搏。”
“找什么?”
薄云岫问。
“药引!”
沈木兮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解药的方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药引,可这药引必须用极为珍贵之物,寻常不可见!
我悄悄藏起来了,他们未必能找到,所以就抓了刘捕头。”
“你怎么知道刘捕头没死?”
薄云岫又问。
沈木兮送他个大白眼,“若是刘捕头死了,他们不得早早来找我逼供?就因为没能撬开刘捕头的嘴,又被我发现刘捕头被擒的秘密,这才狗急跳墙。”
她满脸同情,俨然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他。
薄云岫冷冷的将视线抛向远处,不去看她这般幼稚的神情。
可某人还是不依不饶,颇有几分大夫对病患的关慰之情,“王爷,有时候人蠢不是天生,是病,得治!”
这话一出,薄云岫猛地捏住她的胳膊,直接将她从栏杆处捞起,狠狠压在了廊柱处。
沈木兮吃痛,脊背狠狠撞在坚硬的廊柱上,疼得她当即蜷起身子。
哪知一弯腰,额头正好抵在他的胸膛上,浓烈而熟悉的气息快速涌入鼻尖,脑子里嗡的空白一片。
视线被遮挡,她看不见薄云岫的表情变化,却能清晰的听到,他胸膛里的心跳声,沉稳得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分毫。
她身子往后,脊背紧贴在廊柱上,这才抬头望着那张绝世的容脸。
风吹着回廊里的灯笼左右摇晃,昏黄的光从顶上落下,他逆光站着,遮去了她所能见的所有光亮。
他忽然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速度很快,就跟小贼似的,悄悄的,偷偷的,犹如蜻蜓点水。
“沈大夫医术高明,想必什么都能治,本王更得带你回去了!”
他声色暗哑,滚烫的掌心贴在她冰凉的面颊上,温热的呼吸悉数喷薄在她的唇瓣间。
沈木兮眨了眨眼睛,站在原地不言不语,明明近在咫尺,心却相隔天涯。
下一刻,她狠狠推开他,快速迈开几步,用力拭去唇上的气息,“王爷客气了,治病救人乃是大夫的本分。
眼下,王爷要做的是斩草除根,而不是在这里与我纠缠不休。”
薄云岫挑眉,仿佛心情大好,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此事无需你担心,刘捕头已经回来了,至于千面郎君嘛本王知道他在哪!”
“在哪?”
沈木兮骇然,脑子忽然一窒,人都在大牢,什么地方防卫最空虚?呼吸微促,沈木兮愤然盯着他,“你你早就知道了?你”
音未落,她撒腿就跑。
须臾,黍离转回,“王爷,蛇已经清理妥当,无放过一人。
蛇尸全部收拢于瓷罐内,到时候一并焚化!”
“都安排好了吗?”
薄云岫问。
“是!”
黍离颔首,“全都照着王爷的计划进行着,只是沈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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