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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什么都能忍,唯独你的事儿,一点就爆。”
刘捕头轻叹,“回头又得整治那小公子了!
上次,吓得县太爷躺床上两天没敢下来,可不敢再来一回。”
“那是他活该,小小年纪就满嘴喷粪,还什么王府小公子,嫌弃咱们乡野出身。
咱老百姓不种地,他吃个屁!”
春秀啐一口,“这笔账,我早晚得算回来。”
“你可别给沈大夫惹麻烦!”
刘捕头没法子,只能拿沈木兮去压她,毕竟能制住春秀的也就只有沈木兮。
果不其然,这招好使。
沈郅走到水缸前,看着水面上的倒影,摸了摸自个依旧红肿的面颊,“好像消退了点,但还是能看出来!”
“这一时半会的消不了,不过你娘有药,擦一擦许是比这鸡蛋好使!”
春秀道,“我去悄悄拿点?上次你娘给陆归舟上药,我都看着呢,知道放哪儿!”
“也行!”
沈郅点头。
刘捕头起身,“你们别出去乱走,我去看看情况,现在真是一团糟!”
语罢,疾步出门,他是捕头,不能总在这里待着。
春秀摸了摸沈郅的脸,“当时一定疼死了!”
“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回被人甩耳刮子。”
沈郅撇撇嘴,许是扯动了面部肌肉,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真是可恶至极!”
“不怕,以后有的是机会!”
春秀轻叹,“我们先去看看你娘。”
“陆叔叔会怎样?”
沈郅乖顺的牵着春秀的手。
春秀摇摇头,“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他,听刘捕头说,他们把知书放了,但知书去了何处确实不知道。
咱先管好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呢!”
这个点正是吃晚饭的时候,沈郅是饿了,春秀却攒了一肚子的气。
突然,春秀眉心微蹙,拽着沈郅倒退了几步,瞧见不远处站在墙下的薄钰,这小子好似在找什么。
难道是丢了什么东西?四周没什么人,就薄钰一个人,之前那个如影随形的孙贤也不在? 春秀低头看了沈郅一眼,一大一小嘿嘿一笑。
薄钰一抬头,乍见春秀在前,转身就想跑,哪知一转身,沈郅双手环胸站在那里。
两人将薄钰堵在了墙根,与他大眼瞪小眼。
“你们想干什么?”
薄钰不敢粗喘气,其实他想喊来着,又怕一张嘴,春秀腰后的杀猪刀直接劈下来。
尽管他不太相信春秀真的会杀了他,但是他之前打了沈郅,万一他们揍他一顿,就算喊人也是来不及的,还不如拖延时间,等着孙贤回来。
“你身边的奴才呢?”
春秀问。
薄钰抿唇不说话,视线落在沈郅的脸上,红肿消退了些许,但是指印还是隐约可见,毕竟当时他下的狠手,用了全身的力气,自己的手尚且打麻了,何况是沈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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