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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脚步停在原地,嘴唇微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微微扬起头,看着范无救身侧像是染上了一轮光芒的样子,“其实……”
“不过现在我觉得哪一个季节都很好。”
范无救不等谢必安说出口,又继续牵着他向前走,声音从前面传来,飘忽的有些不真实,“就连现在,听着你踩雪的声音,我就觉得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好了。”
*
殷家的密室就在殷修卧房的书柜上,其中有一个花瓶下面是一个可以开合的盖子,里面就是一个机关。
他们自然不需要费这些事,直接穿墙过去了。
正巧,他们到的时候,殷修也在里面。
冬天的风冷得刺骨,就按照孟卿说的,现在殷修眼上一直都裹着一条白色的长条,上面还涂着草药。
殷修正坐在角落的一个软椅上面,看样子像是睡着了一样。
谢必安看到的,却是墙上的那些画纸和一边放着的小东西,都被一个个好好的摆放在了柜子上,一尘不染的像是每日都有人擦拭。
“这是孟卿吧?”
谢必安走到一副画前不是很确认一样的问道。
画中人还是一个很小的孩子,手里正拿着一串糖葫芦乐呵呵的咬着,脸颊上都还有两抹红晕,只是不知道是冷出来的还是开心的。
再往右一一看去,画卷从少年一直到孟卿十三四岁的时候就突然变了。
之后也有一幅幅的画,可无一例外的,这些画像之中的人都没有面孔。
像是回忆被终止了一样,殷修大概并不能再画出孟卿的脸是什么样子了。
“看这个样子,殷修对孟卿的感情倒也真的不全然是兄弟之情。”
谢必安一一看过去,画卷的纸从新到旧一看就是坚持了很多年。
第一张上面落款是画于孟卿四岁,一一算去,孟卿今年十六,足足十二张,正好画了整整十二年。
“确实不是。”
范无救也凑过去看了看,随后略显心虚一样的看了一下谢必安,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干咳一声才道:“殷修梦靥的时候,看到的全都是和孟卿生离或死别,孟家尚未进京的时候,殷修还发过春梦。”
谢必安摸摸鼻子,这两个人……着实是有缘却无份了。
“对了,先前白占神君曾说殷修乃是生生世世的状元命,你可能算到,他已经轮回了几世了?”
谢必安不再说这个,转而问了别的。
范无救皱眉摇头,“殷修往世全然看不到,来生也只能看到一世而已。”
谢必安闻言沉吟想了想,像是想到了什么,转眼间却又被自己否定了。
“这事儿还是先不要告诉崔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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