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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阡陌见状暗叫糟糕:“这两剑用出了我所有的力量,居然无法伤他,看来我这伤实在太重了,如此下去,我必死无疑,须得赶快逃走,以后再寻机会报仇。”
一念至此,他立刻操控飞剑往自己脚下飞来,想要御剑逃走,李逸之见状手中短剑飞出,“叮”
地一声脆响,李阡陌的飞剑被击开,逃跑计划失败。
李逸之抓住机会反守为攻,连掐手诀,飞剑接连不断地朝李阡陌攻去,李阡陌失血过多,渐感浑身虚弱,真气难以调动,一身修为连三成都发挥不出来,逃不走,打不赢,只能勉力招架。
他强行运转真气,腹部伤口流血加快,须臾便跌坐在地,脸色苍白,连操控飞剑的力气都没了。
李逸之见他势颓,顿时兴奋起来,飞剑攻势越发凌厉。
李阡陌只得手持长剑苦苦招架,全身力气已去七八,只片刻工夫,他身上又被刺了数剑,每道伤痕都深入身体数寸,好在他竭力护住自己的要害,不然早已被一剑割掉了头颅,命丧当场。
他的神识渐渐模糊,真气消散殆尽,又撑了十几招,忽听得远处传来呼啸声:“李驸马,我们来助你!”
李阡陌转头一看,只见北方天空三个修士脚踩法器飞行而来,都是奇穴初期的修士,见到如此情景,他心中顿时一凉,绝望道:“罢了,死在生父手中,也不算亏了,只是苦了娘亲。”
想到这里他已失去了求生意志,垂下手中的剑,闭上双眼等死。
李逸之见他束手等死,哪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剑诀一捏,飞剑直直往他胸口刺来,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
剑到中途,忽地狂风大起,直刮得李逸之摔倒在地连番打滚,眼都睁不开。
待罡风过去,他睁眼再看之时,只见山头上空空荡荡,只有几处鲜血痕迹,哪里还有李阡陌的影子。
此时,那三个修士已然落在李逸之身旁,李逸之急声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在天上应该看得真切吧。”
那三个散修尽皆摇头,其中一人说道:“方才下方一片迷雾笼罩,似乎是很高明的障眼之法,我们也无法看清,看来是有高手在此营救那人。”
李逸之望着李阡陌之前停留的地方,还留着数摊血迹,他实在没料到居然会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以后自己将寝食难安,一想到这里他便愤怒难抑,“当啷”
一声将法剑猛掷在地,发狂大吼:“为什么!”
此话自然无人应答,只听得山谷阵阵回响:“为什么,为什么……”
华山之上,云雾缭绕,一座座山峰刺破云层而出,直逼苍天,山势峥嵘无比。
“嗡……嗡……”
此时正值清晨卯时,纯阳宫嘹亮的钟声震彻山谷,在群山中回响,许多新进弟子听到钟声之后纷纷起床穿衣,匆匆忙忙地来太极广场聚集,按序排站,舞剑晨练。
纯阳宫朝阳峰的一间道房之中,陈设十分简约,房中墙上挂一幅匾额,上面白纸黑字书写着大大的“道”
字。
匾额之下搁着一张古旧床榻,榻上躺着一个少年,看上去十**岁,生得眉目俊朗,棱角分明,正是李阡陌。
他此时双目紧闭,气息均匀,似乎在沉睡,估计是被钟声惊扰,他眼皮微微颤了一下,接着缓缓张开。
他转了转眼珠,缓缓坐起,抬眼四顾,只见是间简约的房间,颇有道家风格,不禁喃喃道:“发生什么了,这是哪里……怎么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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