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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回电话？”

楚若寻上来就是一句。

电话那端传来及其嘈杂的杂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向子阳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真的很抱歉，错过了市决赛……”

他的声音带着些沉痛，“我……有些要事，所以……”

楚若寻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朝着沈旭言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沈旭阳伸出手，示意楚若寻把电话给他，让他来说。

“喂？是我，沈旭言。”

沈旭言如镇定剂一般沉稳的声音，予以向子阳不知所措的心灵一丝平缓，“市决赛的事情你不必担心。

我临时找了人替补你，2:0晋级了。

我们不会怪你的，所以你的心倘若还悬着，可以放下了，准备接下来的省赛就行了。”

向子阳沉寂了一会，随后说：“嗯……谢谢队长。

我会继续努力。”

沈旭言从他的声音中似乎听出了一丝不对，便追问，“你是……出了什么事吗？我听你声音好像……”

“我没事，”

向子阳的声音都在打颤，“只是……下午我刚结束工作，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我姥爷他……心脏病发作，已经昏迷了，我就赶过去，一直到现在才有时间看手机……所以真的……很抱歉。”

“没事没事，我们理解。”

沈旭言方才还有些生气的心消失了，“那你姥爷现在……还好吧？”

“不好说。”

向子阳心里为自己，也为姥爷捏了把汗，“现在姥爷在ICU，我不给进去。

刚刚医生说，还没醒过来。”

“好吧，那你……”

沈旭言还没说完，那边便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位是病人家属？过来一下。”

随后向子阳便说：“队长，我晚些时候再和你们说！

先挂了，万分抱歉。”

而后“嘟”

的一声，挂了电话。

沈旭言叹了口气，把手机递还给楚若寻，感慨道：“也难怪，自家人出了事，谁不慌。”

一摆手，“不想这个了。

走吧，我们去吃饭。”

从火锅店里出来时，天色已晚，漆黑的天幕上闪烁着无数双发亮的眼睛。

一行人走在大街上，已然不见了强烈的冬风的讯息，空气如刚经历过一场新雨的洗涤，变得无比清新。

经过一个转角，突然看到前面的桥上，聚集了约莫十来个人，其间，隐约有悦耳的琴声与动人的女低音从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