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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述道。
陈星手中光芒四射,项述于是将重剑一抖,不动如山顿时发出璀璨光芒,化作一把长弓。
谢道韫马上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项述。
项述再抖,长弓竟是幻化作光索,这光索陈星还未见过,也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
陈星问。
“你俩来之前也不先串通好么?”
谢道韫满脸疑惑道。
项述再拎着那绳索凌空一抖,光索旋转缠绕全身,三人正以为项述要表演一个原地捆自己时,光索蓦然化为一把刀轮,陈星顿时傻眼了,这都是什么?项述什么时候学回来的?从竹简上看到的用法?
光轮再抖,化为长杵,最后项述平托那光杵,光杵收拢变短,变幻成了一杆闪光的箭矢。
接着项述再抓住箭矢,凌空一扫,光箭再变为重剑,收剑。
项述做了个手势,示意你们继续,自己则依旧看书。
顾青下意识地拍了几下手,谢道韫正要拍手叫好时,忽觉不对,望向项述时,眼里仍然带着提防之色。
陈星说:“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我对自称师兄的谢安谢大人,也是十分一筹莫展的。
不如你找个时间,让你未婚夫和我聊聊?我保证打消他寻仙的心思,好么?”
谢道韫这才半信半疑,重新坐下,那表情简直憋闷至极,陈星又奇怪道:“怎么江南士族子弟,都这么喜欢修仙?”
“我怎么知道?”
谢道韫说,“还不是些方士害的?”
原来其时江南一地文人雅士,自晋廷仍在北方时,便喜欢隐居山林、寻仙访道,个个不甘沉沦于世俗,炼丹的炼丹,画符的画符,谢道韫的未婚夫王凝之是王羲之的次子,每天只在家中沉迷打坐参悟天机,要么就是拿个大鼎烧朱砂炼汞吃。
江南不少所谓“名士”
更是把汞丹作饭,吃得坐席上全是水银,谢道韫如何不气?
“我们还是先来说这场瘟疫吧,”
陈星诚恳道,“假以时日,你自然就清楚,我不是在装神弄鬼……”
谢道韫经项述这么一演示,心里先是信了半分,本能地却仍对怪力乱神之事有所抗拒,只半信半疑道:“所以呢?你要查出这瘟疫与‘魃’,有多少联系?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死人复活之事!
你要说服我,只能让我亲眼看见!
否则我不会相信的。”
“你还是别看到比较好,”
陈星说,“这点我完全不坚持。”
顾青低声说:“千钧不久前也十分关心此事,我们自己也未想清楚,这么想来,说不定真如你所言一般。”
谢道韫朝顾青道:“我来说罢,你这慢吞吞的性子,急死个人,说完赶紧打发他们回去。”
谢道韫于是找了病人所述的口历,摊开朝陈星出示,解释道:“这场瘟疫,年前开始就在江南一地横行,麦城异变后,沿途虽已被封锁,却终究有人在那段时间内离开过。”
陈星边看记录边听谢道韫解释,病情先前已听冯千钧描述过一次,大致差不多,得病之人昏昏欲睡,连下床亦是困难,脸色却是如常,未见皮肤、口舌有异状,唯独脉象虚绵。
病情也是时好时坏,日间午时,精神较好,到得入夜,则神志不清、失魂落魄。
这病渐渐地从会稽扩散到丹阳、秣陵等地,染病之人,根据医者行会互通消息后,粗略算来,竟是已有近五十万众。
“可以排除毒了?”
陈星心想这么说来,也许与魃关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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