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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还没法御空而行,只能瞧着她的九舅舅化作一阵妖风冲上天去了。
李闲鱼便笑:“渠儿檀儿,来屋里吃点心了。
叫这个疯丫头自个儿玩去。”
两位容国的小公主对视一眼,赶紧说:“啊呀……我们还想跟蔷薇姐姐练胆子……嗯……”
李蔷薇一阵坏笑,一手抓起一个妹妹,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
……
李云心站在山顶——这是蓉城附近的最高峰,其上云雾缭绕,怪石嶙峋。
可青松也苍翠,有出世的超然意味。
他往千里之外的渭城方向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是啊。
到明年,我该传蔷薇雷法了。
焰儿,我到如今也没教你修行,怨不怨我?”
在他的身后静立一个同样十来岁的男孩子。
穿粗布的青色道袍,略有些破损,还有泥渍。
规规矩矩垂在体侧的双手上有轻微的擦痕。
但是发白的,没有渗血。
听了他的话,先想一会儿,才认真地说:“父亲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李云心看他一眼,笑起来:“你母亲怨我在当初给她的一丝妖元里种下了禁制、结果叫你生出来之后也没法子修行。
可今天我告诉你,禁制就只是禁制。
我种得下,也能解。
但得到了合适的时候才能解。”
与李蔷薇同龄的男孩脸上有与年纪不相称的沉稳与成熟,但即便如此,在听了这话时仍忍不住露出喜色:“真的!
?”
“当然是真的了。”
李云心坐下来看他,“现在考考你——你觉得我为什么不叫你修行?”
男孩收敛喜色,认认真真想了一会儿:“父亲从小就带我游历天下。
又带我跋山涉水,还带我见识人间风俗。”
“焰儿想,该是叫我体验人间疾苦,知道世上的百姓过得有多么不易。
以后有了本领,好造福世间、普……”
李云心笑起来,伸手揉揉他脑袋:“别说刘公赞教你们的那些鬼话。
我问你,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男孩愣了愣。
隔半晌才道:“我自己……我……”
李云心点头:“嗯,不怪你。
你自己一定想不明白的。
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甚至比你大些的时候,也没有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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