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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十二三岁女子更觉面善,正要上前,旁边赫然走近一个年纪、长相别无二致,连同衣裙都是一模一样的柳黄,在冬日里可见点点生机。
周筠拉着母亲,奇道:“她们二人是双生,长得太像了。”
周侯夫人性温善,长女出嫁,最疼小女儿,见她如此便鼓励她不妨去一道说说话:“成日里围着你徐姐姐,徐姐姐出门去了,也该结交些新朋友。”
不等周筠走近,那双生子齐齐拜过,想来也是没忘却那日的事情,三个女孩子年纪相仿,不问出身,说起那日来,皆道自己喜欢赵捷。
当日,三人相谈甚欢,甚至并未互通姓名,临别之际,只说更待来日。
再见面时,周筠才得知二人原来是淇东徐家人,正是徐越卿的胞妹,心下暗叹,虽不长在一处,但血缘骗不得人,她欢喜徐越卿,不知觉间对徐家这对双生子也欢喜。
那徐家双生子见她知道自己名姓后略显疏离,当即退开几步,直言自己应不配与宣义侯之女结交。
周筠性直,情急之下解释,自己只怕徐越卿知晓与徐家有所往来后不悦。
并非她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而是周筠曾见徐越卿将她父亲派来劝说她归家的人扫地出门,不留一丝情面。
哪怕知晓徐越卿并不会为与徐家双生子结交一事对自己有所埋怨,更不会为此与自己疏离,周筠仍是选择和盘托出,不为旁的,她将徐越卿当作亲姐姐看待,却也不肯冷待徐家姐妹,瞒着、骗者都谁人都不尊重,倒不如开诚布公。
周复的眼神在徐越卿与周筠之间逡巡,见徐越卿未有变色也放下心来,她只怕是连周筠为何坦白都不知晓,也不知是该为周筠喜还是为周筠悲。
“你与谁交往是你的事情,与我并不相干。”
果然,周复的眼神随着这句话放心地落在徐越卿身上,意图从那张白皙到不太康健的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在意,可惜,未果。
与周复大不相同,周筠则是一脸窃喜:“当真?”
“当真。”
徐越卿虽与徐家有所不快,但自己离家之时,周筠口中的双生子尚未出世,自己焉能怪到她们头上?她自己也知徐沃当年并不能为自己做些什么,不过是冷眼旁观,但他万不该替徐巍做说客,口口声声拿孝义来压自己,更不该出言诋毁自己师长与师姐。
想到徐家,徐越卿复又垂下眉眼,敛去种种思绪,正如陆非同所言,要想在圣上跟前立足,至少该顾全体面,徐家的体面、世家的体面、圣上的体面。
周复对着兴奋不已的周筠摇头,示意她安静一些,更莫要说出些徐越卿不喜欢的话来。
他来时便嘱咐过,可坦白与徐家交往一事,毕竟都是官宦人家且都在京城,即便没有私交也该有所往来,可若是妄自提出叫徐越卿与家中相亲相爱那可真是愚钝至极了。
回京之初见徐沃便叫她那般不安,想来与父母对面而语也并不会轻松。
徐越卿暗叹一口气,稍轻快些,像往日一样招待周家兄妹。
周复依旧是那般多礼,事事言谢,竟叫徐越卿又些好笑,直言今日与当日竟反了过来,周复只是不太自在地笑笑,连一句话都不太肯敷衍。
当周复为修茂叫出去之际,周筠挽着徐越卿的胳膊,悄悄说起了体己话:“姐姐,今日怎么不见吴朝?”
徐越卿放下手中茶碗,慢道:“想来是有事吧,他又岂会日日来?”
说着,抬手将落在少女头上的花瓣摘下。
“那姐姐知晓他的心意吗?”
少女笑得狡黠,一双眸子更是闪烁动人。
“你在胡说什么?”
徐越卿抬起茶碗掩盖住抿紧的唇瓣,轻启唇角却是半点茶水都没有沾到就又放了下来,“你该和你四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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