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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如墨,傅景年开了车载着她离开。
刚刚发生的事还萦绕在心头,可两人都不曾提起,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傅景年才看了看她。
外头华光璀璨,她将脸撇在一旁,任凭流光和熠彩洒在上面。
那张精致的小脸看起来更光滑白皙,几乎瞧不出瑕疵。
他一贯知道她好看,已经生过孩子的女人,皮肤却似乎比五年前要更好。
此时微蹙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我的车上想别的男人,嗯?”
傅景年轻哼,声音温润却暗含着警告之意。
她吃了一惊,立刻关上窗户,背对着光之后,才发现整张脸被冻的泛红。
“商商,你知道我一贯大度,所以不跟你计较。”
“不过,下不为例。”
林清商摇摇头,不明白他哪来的怒意,绯色的唇扯开,只轻叹,“我有些担心梁凉。”
“担心什么,他和他爸爸在一块。”
“就是和他在一块才……”
话至一半,林清商恍然觉察到不对,连忙住了嘴。
而男人眼底沉沉的心思,却已敛了起来,修长骨节捏在方向盘上,微微泛白。
他眯了眯眼,只唇瓣噙着清浅的笑,似是不经意开口,“梁少凡倒是命好,有你心甘情愿给他生儿子。”
林清商一惊,连忙敛了情绪,一时正襟危坐着,“结了婚,有孩子很正常的。”
他语色阴冷,“那我们的孩子呢?”
她微怔,手指捏在掌心里,有些刺疼。
面上却还保持着清清淡淡的笑意,“拿掉了啊。”
话落,车子却颠了下,徐徐朝前开。
这样的轻描淡写,仿佛拿掉他的孩子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男人手指不自觉用力,骨节泛起青白颜色。
林清商只清清浅浅的笑,“如果夫人是清醒的,流产记录她该还记得。”
“为什么……”
傅景年干脆停下车,嗓音很低哑,凝着面色逐渐朝她靠近,直到呼吸尽都落在她面颊上,“为什么,不肯生下我的孩子。”
林清商顿了下,唇畔依旧漾着笑,“怀他时没有准备,离开又太过焦急。
后来伤了身子,非要生下来孩子也跟着受苦。”
她就是妄图去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非要生这孩子,才让梁凉从出生到现在,时时刻刻在遭罪。
男人蓦地僵在原处,喉结滚动,声色是不同寻常的喑哑,“所以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藏了五年,为什么。
又不肯出现见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林清商眨了眨眼,沁了丝夜色的凉意,“那时不懂事,说拿就拿掉了孩子,没顾着调养好身体。
正好被少凡救了,再生情愫、结婚生子。
这几年在家里带孩子考资格证,深居简出没有消息也属正常。”
“呵……梁少凡。”
傅景年捏紧方向盘,下颌线条几乎紧绷成一条直线,直到眯起双眸,蓦地压在她身侧,“口口声声都是他。”
“傅家,又哪点比不上小门小户的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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