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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田横镇上回到红花村,有一、两个小时的路程。
以往二小姐还没有到来的时候,谢齐越都是双腿走着路往返的。
他有满身过人的力气,而且体魄壮健,两个小时不到的山路对于他来说十分轻松。
他不时会背着自己打到的猎物,徒步从家中出发前往镇上。
假若放在现代他就是妥妥的,二十公里负重越野训练啊。
二小姐已经离开了六天,他也从京城回到田横镇。
他们去的时候是谢映轶,让祁宝山派的车夫接送,但是回时却是他自己从车行里面雇的马车和车夫。
车夫只把他送到田横镇上,卸下他的行李后便离开了。
他的行李里面携带了不少的东西,全部都是二小姐买给谢家人的礼物。
她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想到初到京城的那些日子,她总是拉着他上街去买东西,礼物买了一份又一份。
谢齐越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是早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离开的吧?
她离开已经有六天了,但是他仍然难以接受。
他总是祈盼她会像是初见时那样,突然间从天而降出现在他的面前。
冬日里面赶路很冷,但是他却把车帘,全部都掀了起来。
他的目光搜寻过每寸经过的地方,却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他找不回二小姐她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多话的人,现在更像是变成了哑巴一样。
但是做赶车这行的,却大多是善聊之人。
车夫有了空闲便跟谢齐越搭话,但是却从来都得不到他的回应。
他赶车多年碰到过各种各样的客人,但是都没有像谢齐越这样的。
他把车帘都掀起来难道不冷吗?他整天沉默寡言几乎是,到了惜字如金的地步。
他脸上的那道伤疤足够骇人,车夫渐渐的也不敢再去打扰他了。
尽管二小姐离开的时候,把生肌膏送给了谢齐越。
但是他却是不愿意去掉那道疤痕,她的人都不在了,他要恢复容貌给谁看?
他宁愿封闭自己的内心,不再让任何人走进去。
他的阿秾一年不回来他等她一年,她一辈子都不回来他就等她一辈子。
她用半年的时间占据了他的整颗心,他把她融入了骨血,要忘掉她等于是要剜掉血肉,他想自己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了。
车夫收到车钱后便离开了,谢齐越面容沉默地,把大包小包背到了身上。
田横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谢齐越进镇的时候便有极味楼的伙计看到了他,然后飞快地跑回去禀告了祁宝山。
祁宝山是知晓二小姐和谢齐越,这趟前往京城是要去干什么的。
原本他以为他们要留在京城过年了,结果他们却是提前回来了,看来事情的进展是非常的顺利。
祁宝山放下手头的事情,特意地赶过去迎接他们。
结果他却是只见到了谢齐越,而他的身边并不见二小姐的身影。
“怎么不见江姑娘?”
祁宝山向谢齐越开口询问。
“她不在。”
谢齐越摇了摇头。
“呵呵,京城是个好地方,她留下来也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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