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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有过午夜梦回时惊恐交加之时?
你可曾有过尘埃落尽悔恨不已之日?
可有想过溯回往事力挽狂澜?
遍地狼藉,白衣染红,咫尺却是天涯……
吾名詹庭,祈求上苍,下一世,她能事事如意。
也不要再与我相识,若不是我,她也不会遭人算计,英年早逝。
她本该……
泪从眼角划落,沾湿了鬓发,湿了枕巾,呜咽声从喉间、唇齿间溢出。
“怎么了?”
墨媚寒一手搂着他的肩,一手轻轻地抚着他的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景况有些凌乱。
陆詹庭睁开双眼,抬头看着她,双唇一扁,埋头撞进她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她:“我,我梦见你欺负我!”
墨媚寒顿了顿,合上双眸:“欺负你了,还抱得这般紧?”
说着,她睁开双眼,低头看向他,微弱的烛光透过纱幔照在他的脸上。
陆詹庭低头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我梦到你离我而去,那你还不是欺负我了?”
说着,他感觉到她的手在收紧,他松了口气,“不管,我便要抱你,抱得紧紧的,哪儿也去不了!”
墨媚寒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睡吧,我在这陪着你呢,卯时前再走。”
陆詹庭点了点头,倚在她身上,合上双眼。
他知道,她卯时便要入宫上朝,那时天还没亮呢,她须得摸黑回王府,还要梳洗换上朝服。
他想:虽然如今你还不愿脱下面具,但我已知晓你是谁了,我不要你再受伤,今夜你必不能回王府!
听着怀里的人呼吸声渐渐平稳,墨媚寒松了口气,稍退开了些,伸手拉了拉棉被把他拢住。
原是想着,等他睡熟了便离去,没曾想,还没到戌时便被他扒了衣衫,还对闵瑾说,若今夜让我回了王府,便把弄珺许给旁人……
墨媚寒叹了一口气,略有些认命的意思,如今的陆詹庭真是让人想不透,脸上的面具有些硌着脸,不大舒适,可她没没找到好的时机告诉他,便发生这事,只能大婚后再告诉他了。
适时,屋外传来两声犬吠,随即,窗橼被有节奏地敲响了。
墨媚寒低头看了他一眼,小心地把手抽了出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还给他拢了拢棉被。
她从一旁的衣架子上取了件外衫披在身上,绕过了屏风走到门边拉开门。
门外,闵瑾上前在她耳边禀报着:“王,王府有刺客。”
墨媚寒回头看了屋内一眼,迈步走出门口,问:“何人?”
“似是安王,却又不像。”
闵瑾微垂着头想了想,“在那些刺客身上搜出了一个安王府的令牌,她们见敌不过影卫,便都自尽了,没留下活口。”
“刺客身上带着令牌,倒也像是老四会做的事。”
墨媚寒微皱着眉,“只不过,她们都是死士?”
“是。”
闵琉上前一步,平日里她爱玩闹,但办事的时候,她很认真,“死士”
,成个闵家军里没人比她更懂,“是那些人。”
“罢了,你莫要再想了,此事交给闵适……”
墨媚寒知道,当年闵琉也是从那死人堆里出来的。
“王,属下请令,由属下追查此事!”
闵琉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双眼紧紧地盯着地面,月光之下,印着她坚毅的影子。
墨媚寒看向闵瑾,见她点了点头,才道:“那便交由你追查,闵适一同佐理此事。”
她往前,俯下身伸手拍了拍闵琉的肩,“本王要你记着,你的亲友都在王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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