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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人死亦不能复生（第2页）

秦燿顿住，眼看贺凌走远。

他深吸一口气，随即又沉沉吐了出来，心底依旧压着巨石让他无法呼吸。

回到梧桐苑，方静月已经坐在窗前看书品茶，丝毫看不出刚才遭受过一场针刑。

想起贺凌，秦燿没能忍住心底翻滚的情绪，走了过去：“素儿，那贺凌跟你……真的只是大夫和病人的庄系吗？”

每回只要提及那个男人，方静月的神情就会变得柔和，看向他时才不会那么冷冰冰。

“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静月清楚自己必须坚定地表达自己的心境，才能叫这个男人死心。

秦燿顿了顿，一咬牙直接问了出来：“这大半年你都是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治疗？他对你难道就没动半点邪念？你们……是不是早就睡过了？”

这些疑虑压在秦燿心口，让他什么都冷静不下来。

他真真切切地知道方静月的人在自己身边，但心，却一直都没回来。

方静月听着他一句又一句难以入耳的质问，心底没有半点涟漪。

“还有要问的吗？”

她淡声问道，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秦燿紧了紧手心，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地涨了起来。

“没有了。”

他知道自己决不能再对方静月大吼大叫。

方静月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然后抿了一口甘甜带涩的茶水，随即开口。

“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你的问题，我摔下悬崖昏迷了半个月，在床上瘫了一个月才能下床走路，是他救了我的命并且无微不至照顾我，但请不要把所有男人都想得那么龌龊，更何况我还是个苟延残喘的女人，早已过了二八年华的姿色，更没力气让他享受。”

秦燿神情微滞，声音又弱了几分：“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这样才舒坦些。”

“那现在换我来问你了。”

方静月漠然看着他，“为什么要拿剑刺我？”

她知道在最后的谈话中，自己想听到的，也是他的一个亲口解释。

如果他不信她，又怎么会露出现在一副模样，千方百计要将她留住？

秦燿脸上的表情僵住，蓦地紧紧抓住了方静月的手。

“不是我……是那死囚趁我不备推了我一把，我的剑才会失控刺向你……”

他连忙解释。

方静月早猜到他会否认，继续说道：“那死囚跟我是一伙人，怎么会朝自己主子捅剑呢？”

“那天是我冲动了，没有深究便说那种话，要不是那两个人死了，我一定会揪出他们的幕后主使者！”

秦燿脸色带着一丝愧意。

“哦，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方静月的眸底晃着一抹秦燿读不懂的情绪。

秦燿抓着她的手紧了几分：“素儿，我们不要再提那些过去了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全心全意对你好，像以前一样，只让你做我的唯一。”

方静月想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可她力气没有秦燿大。

“将军以为我们还能回到以前？”

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但毫无温度。

“当然，阿秦知道自己错了……”

秦燿听着她嘴中那疏离的称呼，心又揪得生疼。

“你让夏荷活过来，让柳大夫活过来，我们就能回到以前。”

方静月收敛了笑意。

秦燿顿了顿，头皮发麻：“我已经命人厚待了夏荷和柳大夫的家人……人死不能复生，我保证不会再杀跟你有庄的人。”

“所以，人死不能复生，那死去的感情也回不到从前了。”

方静月用力一挣，终是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