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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洒在简陋的灵堂之上,将白色的布幔映照得略显斑驳。
四周摆满了村民们自发送来的鲜花和蜡烛,它们静静地燃烧着,发出微弱而温暖的光芒,却无法驱散空气中的悲伤。
灵堂中央,上腾哲也青涩的照片被摆放在显眼的位置。
他微笑着,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哲也的父母站在灵堂的一角,他们年纪很大了,头发有些斑白,老来得子,哲也像是上天赐予他们的礼物,他们对哲很是疼爱。
他们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无助。
母亲的双眸红肿,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无尽的哀伤;父亲的眉头紧锁,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试图抓住那已经逝去的生命。
他们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在风中飘摇,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少年的妹妹跪在灵前,她是高中生,比哲也小上两岁,个头娇小,双手紧紧抱着照片,低声啜泣。
她的声音破碎而颤抖,像是只发抖的小猫。
周围,来参加葬礼的人们或低头默哀,或轻声安慰着哲也的家人。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悲伤。
哲也的父亲站在遗像前,他的身影显得孤独而沉重。
脸庞被岁月刻上了深深的皱纹,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仿佛每一寸皮肤都蕴藏着劳动的痕迹。
那双布满了老茧,长期与土地、农具打交道的手,颤抖地抚摸着照片的边缘。
他望着照片中儿子的面容,这个看起来坚毅如山一般的男人,此刻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倒吸着冷气,沉默得像是已经死去。
人群已经散去,只剩下哲也孤独的遗像静静地放置在灵堂中央。
夕阳的余晖洒在照片上,映照着少年曾经青春灿烂的笑容。
乡村小院里静了下来,一片死寂,哲也的父亲蹲在屋檐下的阴影中,山一般的身躯此刻显得那样渺小,闷闷地抽着烟卷。
“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你那么的善良懂事。
你是我的好儿子,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总是那么乖巧听话。”
父亲的声音中充满了哽咽,他继续说道:“你还是个好哥哥,总是护着妹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每次妹妹哭了,你总是第一个跑过去安慰她,逗她开心。”
父亲停顿了一下,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继续说道:“前段时间,你还打电话回来,兴奋地告诉我们你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女孩。
你说她善良、温柔,让你觉得很幸福。
我和你妈妈都为你感到高兴。”
然而,父亲的声音再次哽咽起来:“可是,我们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父亲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无力地靠在灵堂的柱子上,就连烟卷烧到了手指都毫无察觉,放声痛哭。
七海熊切和鹰司忠东站在人群之外,人流涌动,参加葬礼的宾客逐渐离开,他们却仍然站在原处,佁然不动,像是两尊石像。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两个孤独的守护者。
“那孩子……”
七海熊切缓缓走近哭泣的女孩,她双手紧紧抱着一个看似破旧、形状奇特的娃娃,那娃娃的容貌并不讨喜,丑呼呼的,上面是明显的手工缝制的痕迹,看得出缝它的人并不擅长手工,针脚错乱,和商店里那些精品玩偶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女孩紧紧的抱着它,像是保护着一个易碎的梦。
女孩是上腾哲也的妹妹,上腾彩。
上腾彩的眼眸里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她的嘴唇颤抖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咽的抽泣声打断。
她的肩膀随着哭泣的频率而颤抖,像只受伤的小猫。
七海熊切看着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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