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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晚棠使劲掐住柳朝明腰眼的肉。
柳朝明疼得倒吸凉气,“你是真狠心。”
薛晚棠傲慢地扬起头。
柳朝明投降,“你最厉害,如今你想想办法,能不能既治疗这个鞑靼人,又不让他痊愈?”
薛晚棠不解,“这是干嘛?这个鞑靼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是好人,我肯定要医好他.”
月光下,柳朝明深邃的眉眼幽暗沉静,鼻峰高挺,长睫在眼睑投下暗影,他笑着问,“人哪有纯粹的好坏之分?”
薛晚棠不同意,“怎么没有?善良的人都可以归于好人,心术不正之人都是坏人。”
柳朝明浅笑,“鞑靼人在边境与我们屡屡交手,百姓死伤无数,对你而言,鞑靼人是强盗,是坏人,可是在鞑靼自己人心中,出去打仗的人都是大英雄,是兄弟,是父亲。
你说,好人坏人要如何来区分?”
薛晚棠不知如何回答,“照你这么说,这个世间岂不是没有好人与坏人的区别?”
柳朝明点头,“至少在我这里是这样。”
薛晚棠不想争论,决定换一个话题,“这个鞑靼人去西郊干什么?”
柳朝明眉头蹙起,“所以我想让你吊着他,主要还是看看他有没有同伙,日落前我又去了梅林,找到好几个弓弩箭头,西郊只有校练场,我怀疑这个人今日是想做点什么。”
薛晚棠后怕,“鞑靼人言而无信?你刚拿回议和书也不行?那我肯定不管他,他是敌人。”
柳朝明摇头,“也不一定,现在都是猜测,这个人到底是谁没人知道。
他想干什么也没人清楚,要想把事情搞明白,还得等这个人醒过来。”
薛晚棠明白了,“法子倒是有一个,可以吊口气,让他不好也不坏。”
柳朝明同意,“那就这样做。”
薛晚棠又提出质疑,“这样也不行,万一他真的是病人,与你说的这些事挨不上边,那我岂不是害了他?我是大夫,不能这么做。”
柳朝明伸出手指,“两天,最多两天,拖住两天,这个人的同伙肯定出来,过了两天,你想怎么医治他都可以。”
薛晚棠只好应允,“鞑靼人的目的是什么?”
柳朝明冷肃着脸,“不好说,鞑靼内部纷争很严重,分成两股势力,一股主张与我朝结盟,一股主张与我们开战,哪股都不是省油的灯。”
两人相对无言,柳朝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薛晚棠推推他,“我记得了,你该走了。”
柳朝明动也不动。
薛晚棠使劲戳他,柳朝明还是不动。
既然不动,薛晚棠忽然想起一事,穿鞋下床,很快找到当初她送给柳朝明的那款绣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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